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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享受着脑海中淡淡的微醺，双目却始终清醒。

整个人站在阴影里，只有几点红星在烟雾缭绕中闪烁。

姜桃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他，一个像是与世界隔绝的他。

心里突然涨涨的，想安慰却又不敢靠近……

她嘴唇微抿，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衣服上的纽扣，最终还是拖着步子走了过去。

“喂，你这个'临时监护人'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掩饰住心里的心虚，她大着胆子继续道：“不是说好了今天负责看着我吗，你怎么自己跑上来了？”

话音落下后，迟迟没听见回应，姜桃下意识抬起了头，就对上了他那狭长如墨的眼神，像是骤然被夺去了呼吸。

姜桃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神也能轻而易举的对人产生诱惑，让人想要深陷其中。

早在女孩出现在走廊时，程绪就发现了，看着她站在那里犹豫着不敢靠近，心里暗暗自嘲，但他不想掩饰了，这才是真正的他，不是吗？

孤独，压抑，冷漠，暴戾，颓废……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让她亲眼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也好，躲得远远的更好，省得自己控制不住那在心里肆意生长的痴念。

“怎么，失望了？”

注意到女孩看着自己怔愣许久，程绪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这一刻还是没能控制住心里的抽痛，语气带着浓浓的颓败。

鼻息间淡淡的烟草气息，让姜桃也清醒了过来。

程绪看见她轻轻抿了抿唇，眼神里的情绪沉了沉，早就该料到了，不是吗？

但下一秒，眼前出现了一只莹白纤细的手，将他嘴里的烟夺了过去，指间不经意地从他的唇上掠过，被触碰的地方瞬间像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接着就听见她故作严肃的声音，“抽烟有害健康，能不能不抽了？”

“学习让你进步，你爱学习吗？”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程绪，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话感到了紧张和后悔。

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姜桃本来被他无意识的反问怼的说不出话，这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顿时觉得自己被怼那一句也无所谓了……

“哼，你这么厉害打什么拳击啊，你就该去抬杠才对！”

程绪看着她傲娇的表情，薄唇微勾，最后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极浅的轻笑。

“行了，回去吧，下午我还有安排呢。”

姜桃说着抬脚转身准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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