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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密密麻麻

牧叶璎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

她不知道季兆寒有什么好她谈的，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替莺儿祈福，来兴师问罪了？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我不是故意的，这几年我确实有在为莺儿念经祈福，并没有懈怠。”

牧叶璎自觉的承认错误，抢先在季兆寒前头说了出来。

“你不要迁怒在云儿身上，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这几年抄录的佛经给你。”

季兆寒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的看着牧叶璎。

后者见他停下，心一提也停住了。

眼睛瞄了一眼他黑得能滴出墨的脸，牧叶璎不知道季兆寒为什么又生气了。

只好无措的站在原地，盯着小乞丐乱糟糟的头发。

季兆寒要气死了。

他竟不知在牧叶璎的心里，他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迁怒他人的混蛋。

季兆寒闭上眼睛，回想起以前的所作所为，牧叶璎会这么看待他也属实正常。

于是季兆寒将怒气压了下去。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牧叶璎听见季兆寒道歉，惊讶的抬起了头，甚至倒退了一步。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有风吹过，竹叶相互碰撞抖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待风停的时候，万籁俱寂，她听见季兆寒声音清晰的落在耳里。

“当年下药的人是赵柳儿；莺儿是自己掉下假山的。很抱歉，这些，我知道得太迟了。”

牧叶璎怔怔看着季兆寒，下药之事，是二人芥蒂的开始，是他们心中的刺。

无论她怎么解释，季兆寒都不信。

牧叶璎在心里笑了，一派惨淡。

真是造化弄人。如今她其实不在意这些真相了，季兆寒却都知道了。

可迟来的道歉，有什么意义呢？

牧叶璎勉强的笑了：“那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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