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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悔恨

季兆寒甚至不敢去看牧叶璎，他如今站在这里，就像个笑话。

当他周身的黑布撤去，他才发现台下全是看客，徒留他一人站在台上，像个滑稽的戏子。

老夫人闻言登时哀求道：“一切都是我起，要死也应该是我死！”

“才不会让你们的血脏污了本王的地呢。”

牧未扬面无表情，那双桃花眼不笑时极具凌厉，令人望而生畏。

“剩下的破烂事，你们家自己回去收拾。”

老夫人抹着眼泪，倚着季兆寒准备离开，却被喊住。

“老夫人，您做了这么事，难道不应该对我侄女道歉吗？”

老夫人一震，这才将眼神放到一直安静坐着的牧叶璎身上。

后者更是如芒在背，浑身都在颤抖。

老夫人手里攥着佛珠，满是细小空洞的指尖掐着珠子，泛着刺疼。

正僵持着，身边的人突然开口说道：“母亲，道歉吧。”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季兆寒，他双眼微阖，痛楚却满满的溢了出来。

“我陪你一起。”

季兆寒扶着老夫人一同面向了牧叶璎，整整一夜，二人才算见到面。

要不是牧未扬事先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按着她的肩，否则牧叶璎肯定会跳起来。

室内灯火通明，可季兆寒脸上却打下了一层阴影。

她看见季兆寒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有后悔，有悔恨，有难过。

接着他缓缓说道：“对不起。”

牧叶璎猛地攥紧了手，抿了抿唇。

然后是老夫人，她靠在季兆寒怀里，仿佛苍老了十岁。

良久，她才一脸灰败张开了嘴：“以前那般待你，是我不好。”

“我……错了。”

说完，季兆寒便搀扶着老夫人进了黑暗里，离开了王府。

牧叶璎仍旧一脸怔然，僵坐在椅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好像有人在掰自己的手，她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她看着牧未扬蹲在她面前，展开她紧握的手。

那白皙的掌心里，赫然印着几道深深的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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