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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受得浑身都在抖,生理泪水顺着脸往下流,坠在下巴尖上。
不过吐了之后就清醒了大半,他把水泼到脸上,忽的发觉额头有点疼,他撩起黑发,看到上面肿了一点,还破了点皮,应该是摔倒的时候磕到哪里了。
黎听皱眉盯了几秒,拿过手机开始搜索“磕掉一点皮会留疤吗?”看到普遍的否定答案后,才松了一口气。
天亮,许寄被闹钟吵醒,他翻了一个身,划掉手机,重新闭上眼。
两分钟后,闹钟又叫了。
十五钟后,手机第五次响起,他才烦躁地睁开眼,艰难起床。
滑雪和上班可不一样,滑雪他能一秒直起身来。
洗漱的时候许寄习惯性地刷会手机,于是他看到黎听发过来的一条微信:谢谢。
他顿了下,手指划过,没有回复。
汉景外的早餐店仍然难吃,许寄一边叼着肉包子一边提着行李箱,他现在出发去机场,要出差大半个月。
总的来说,是去进修。
一个大导演在B城开了课,通过报名以及作品筛选的方式,挑选出一批优秀的传媒人去上课,许多人为了那几十个名额争破了脑袋,但好在许寄被选上了。
同一个圈子里,稍微出名些的,大家肯定都互相听说过,许寄一去到就礼貌地打招呼,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也就是当天晚上,黎听发消息来说他已经从濒海搬出来了,这次许寄没有忽视,回了一个“好”。
至此,两人应该不会再有联系。
许寄想过要不干脆把人删了,但后来一想还有一部片子没拍,不算彻底结束,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虽然黎听说拍摄期间不会来工作室。
第二天按照时间表来到上课地点,许寄本来就不是自来熟的人,前几天一直独来独往,直到后面一个B城本地的导演主动过来和他讨论专业上的问题,他才算是和别人交流上了。
下课了就几人约着一起吃饭,过后各自回酒店。
傅铭生,也就是那位B城本地导演,他道:“其实我第一次听你,还是在周迎的嘴里。”
许寄喝酒的动作停住。
“哦哦,”一人道,“最近那个还蛮火的电视剧男演员吗?长得是好看啊,跟朵出水芙蓉似的,干净。”
另一人道:“你拍到他了?”
“啊,”傅铭生道,“就一个小合作。”
许寄放下酒杯,“他说我什么了?”
“就说你人很好,”傅铭生笑着看他,“虽然拍摄的时候有点凶,但总体还是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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