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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谁该负责

“妈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唐墨转坐在张妈妈为他准备的寝具上，联西央则坐在另一侧。

“奕妍蔓在后来离宫的日子里告诉我的。”张妈妈坦然回答。

草原还是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幸运女神，他们各部落从奕妍蔓的信息中学习到了如何寻找铁矿，就在大明新帝登基第二年，他们就在草原西面发现了座铁矿。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内在大明眼里草原似乎安静下来了，好消息中夹杂着坏信息……

“草原离不开联百景？这是哪里传的话？”康峦为问道。

“回首辅大人，北边百姓间都在传这话……”探子从前方探回。

“边境贸易情况呢？”

“基本和之前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小人发现似乎有些带铁的农具有少数百姓在私下交易？”

北边贸易出现铁了？！

“有打听到草原炼铁方面吗？”康峦为不放心再追问。

“打听过了，草原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道打铁炼铁的，再说了草原也没有铁矿啊，他们就算有这技术也没有铁给他们打啊……”

“联将军有什么动向？”

“联将军被蒙古三部邀请去草原出席那达慕，就是每年农历六月在草原上举办摔跤、赛马、射箭、套马等草原人的传统比赛项目，为期是五天。”

“联百景在草原内待了五天？五天内草原兵力可以变动？”

“完全没有变化，但是在联将军回到兵营后草原东面的兵往西去了。”

京城对于联百景动向的打探从来没有停止过……

京城与草原间的通信从未停止过，在草原发现铁矿后的一年时间内草原大量的壮劳力陆续前往草原西边，开铁矿炼铁是草原第一要务。他们没有把铁先用于打造兵器上而按照奕妍蔓信中所教导的高价买入大明民间的农具，按照模样一点点打造出大量的农具用于耕种。

不出三个月草原开始打造兵器了……两年一过，草原收了两年用全新农具种出的粮食，多了不少铁兵器，草原第一次倾巢出动把镇守北塞多年的联百景打退回了边境去。这不是一场战役的输赢，这是一次战争格局的改变。联百景不知道为何草原联军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兵力，之前草原也有过放手一博的时候，但是每次不过半年他们就退回草原去了，因为草原没有那么多补给供应军队打仗，所以如果一时无法打退草原兵那联百景用的方法就是拖延时间。

联百景知道这是消耗大明的物力但是大明只要付出些财力支撑北边军队大半年时间就能让敌人退回草原深处，相比正面应对草原兵这是种以逸待劳的方法，大明要付出的是更多的财政支出，但是能换来百分百的胜利。

可是这次京城却不再支持他的战术方案，京城下令要求联百景速战速决，同时也不会有更多的军需品从中原腹地运至北边，只能由联百景自己面对这些年来最凌厉的草原攻势。

一方从新帝登基后就开始缓慢减少的后方支持，短短三、四年间几次往返于草原京城，军队长途跋涉，少于休整。一方是农业增长，兵力增长，韬光养晦多年，在家门口发起致命一击。

两方对比，此消彼长，联百景的败早就被奕妍蔓写在了书信上……

奕妍蔓很快收到了草原的消息，他们胜了，近十年来第一次大获全胜。胜利是让人高兴的，但同时草原把损失也一同报给了她。

几年时间累积下的物资一场战争全花光了，播种的事按照奕妍蔓说的没有耽误，但是兵器与人损失严重，眼下过冬的口粮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们现在已经掌握边境线，所以从大明这里抢夺了不少物资用于草原，更多的物资被运往西边的铁矿处，他们需要更多的铁，更多的人去开采矿石。

她从张允芝那里打听到不少大明边境的情况……

奕妍蔓知道自己谋划多年的计策开始起做用了，但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情况是她真心想看到的吗？大明死了很多官兵，边境的大明死伤更是惨重，草原各部落的人数减少同样非常多，大概是伤大明一千，草原自伤也近八百。说一句生灵涂炭一点也不过分。

草原似乎只要再有一次这样全力攻击草原人就能像奕妍蔓当初设想的那样踏入中原了，中原有着更平的地，更多的水，更丰富的物资，更宜人的气候……可是中原一切都好只是这不是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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