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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冠玉半真半假地说：“既然是彩头，那阿弟可没做好表率，妓院必然重开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彩头都是王室里共通共用的，啥时候送来我宫里，给哥哥——”

“冠玉，你今日话太密了！”单天逸终于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大儿子，呵责道，“妓院关乎你的商道收入，若是为了此事你可以与为父直说。何必一直呛你弟弟，明知道白诺于他而言不是彩头。”

“我不知道。”单冠玉虽然低了头，声线也变小了，却依然说道，“管他多高贵呢，豹王宫里的白臀鹿都是权贵共赏的，怎的换成雪豹就不行？”

“够了！”单天逸压着单北野的肩头，决断道，“妓院可以重开，但不在王都闹市区。军人依然不能狎|妓，所有贩卖的彩头必过公账，你自己把控。”

单北野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反驳。

单天逸又对他道：“你也退点步，不然就别要自己的彩头。此事因你而起、因你而终，不要让一点利益坏了兄弟情谊。”

单冠玉这才满意地说：“我们兄弟有几分情谊，父亲最知晓了。”

单北野一言不发，直到谈完走出去，齐钊在背后合上了白星宫门……

单冠玉走在前方，正准备下石阶。

他的近卫前来扶住他，因为他身体虚弱，容易摔倒。

单北野的衣摆拂过地面，三两步跨到哥哥背后，忽一下抓住单冠玉，把他抵在一根巨大的木柱上，揪住了他的衣襟！

“你少打白诺的主意。”单北野狠声威胁道，“终有一日我会废掉古族传统，所有奴隶、彩头都不能由你们贩卖，你且等着。”

近卫只敢凑到前方，却不敢帮单冠玉。

他的主子被单北野一只手揪了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眼中辉光却不减，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单冠玉举起双手，平声说：“放轻松，阿弟。”

他呼吸间轻咳了两下，然后续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耽于少年时的幻梦，白诺打探我们兄弟间的关系，你说他想做什么？”

“那阿哥表现出的是什么关系？”单北野反问道，“你是准备将计就计帮我探知白诺的目的，还是利用他将我驱逐出境？”

单冠玉温婉笑道：“那要看他开出什么条件了，毕竟我们还没机会结交。不过我很好奇，在阿弟看来，我们兄弟是什么关系？”

单北野扔开手里的衣襟，因为靠得太近了，他抵到了单冠玉的肚子。

想到哥哥一直病弱，虽然很可恶，却也很可怜，单北野不屑于用武力压制他。

他说：“我刚被父王捡回来的时候，五个兄弟都视我为仇敌，唯有阿哥待我极好，事事护我周全。”

“我不管你是为了讨父王欢欣，还是装得善良温婉。有你，我才能在夺嫡之争活下来，所以我打通人域天路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你请到苗疆蛊医，治愈包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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