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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三岁多的娃娃不哭也不闹，只是眼神蓦的变凶狠了，瞪着白诺，大有一种质问的意思。

“要学吗？”白诺走过去，睨视着小孩问道。

纪子安撇开头，不回答，人却没有动弹。

白诺说：“你能跳起来够到刀柄，我就教你。”

纪子安眼神闪了闪。

“是你自己争取到的，不是我可怜你。”白诺指着斜插在柱子上的刀说，“要是够不到，那就无缘了，我也不教你。”

这毫无逻辑的条件和道理似乎立即就打动了小孩儿，纪子安想了一会儿，忍不住跳起来够了够，没摸到。

白诺摊手说：“看来不行。”

纪子安咬着牙关，又试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够到，急得眼睛都红了。

白诺双手抱胸，准备把刀拿下来，纪子安却推了他一把，用稚嫩的声音低喝道：“你不准拿！”

“哦……那你试吧。”白诺在朝晖里坐在了屋檐下，灰鸿端来早膳，他就一边吃、一边看。

纪子安跳了一个时辰……

白诺看了一会儿，逐渐地想起单北野小时候。

“你今天能用这两根木棍子吃饭，我就收你进我的帐篷。”

狼孩哪里用过筷子，单北野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那两根木棍，手都捏红了，始终不得其法。

他就像纪子安一样，拿不稳就不吃饭，除非用筷子夹起来食物，否则不会送到嘴里。

他倔强到了极点，一顿饭就吃了一个下午，到最后手都抖了，根本不要白诺撤掉，也不要他帮忙。

正是这种执着带着单北野极快地学会了各种新事物，也铸造了他难以改变的性格。

纪子安把手伸到最高，忍着脚上的酸楚猛然一跃，忽一下摸到了刀柄！

正如单北野学会了用筷子一样，眼神明亮地望向白诺：“你看见没有？！”

“我看见了。”白诺这才拿下了刀，塞进孩子的手里。

他说：“很简单，握住刀柄的这一面，然后用锋锐的那一面去砍杀敌人。”

纪子安那么小，把刀拖在地上，根本举不起来。

他双手握住刀柄，艰难地朝着前方拖动了几步，明显是冲着大殿的方向。

“主君可不是你的敌人。”白诺在身后提醒道。

纪子安回头说：“因为他，我才没了父亲。”

“因为你父亲犯了罪，你才没了父亲。”白诺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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