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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诺哥。”花丹抓着白诺的手，用无比慎重的语调说，“我当初宣誓效忠的是你，不是你义父。查干军是白家的，你的，只有你在我才为它效命。”

——“我永远也不会背叛自己的誓言。”

95.为你打下康州，你会爱我吗

白诺闭上眼睛，已是无话可说。

他想责备花丹，可对方都是为了他。拳头再也砸不下去，就这样放开了。

篝火劈啪作响，花丹被几个熊族拉扯着，带到角落里去敷药。

白诺回到篝火旁边和黑山对坐，带的酒已经打碎了，就剩了点吃的，食不知味。

“其实花丹说的对，我们分别以后，你总不能一个人返回高城。”黑山一边嚼东西一边劝解道，“我们北绕中原，从洛斯国进入狐族领土，然后分道扬镳。”

黑山两根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你去西南豹族高城，我回西北大黑熊部。确实不同路，多个人多点照应。”

白诺望着篝火说：“我不想任何人为我付出什么，我希望他为自己考虑。万一出点意外，他的前途岂不是就毁了。”

“总有人在为你付出，说明你有魄力，我羡慕都羡慕不来。”黑山眯着眼睛说，

“你们非亲非故，却比我亲兄弟还好。要是我大哥有那么个机会，肯定恨不得跑路之前还踩我两脚。”

白诺：“……别拿你大哥比。”

“行了，别不高兴。我为你挡过石头，你一直这么照顾我。人都是互相为对方好的，你和花丹不也一样吗？”黑山指着外面，转移了话题，

“待会儿你骑马到顶上去散散心，修成这样一条路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以后我回去了就给我子孙后代吹，说雪域和人域的第一条商道是我造的……”

正因为人是相互的，白诺才不知道该如何偿还花丹无条件的衷心。

他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个真正的领袖，一个被人追随、效忠的角色。

花丹把他和义父作比较，让他想起许多年前父亲在世时，白刈之的副将、管家还有那些亲信，也总是把他和豹王相比较，说着类似的话。

再进一步，白诺想起了去年被单北野绑在刑架上时，义父对着他的精准一箭。

如果那一箭是为了顺水推舟铲除异己，如果是为了顺理成章除掉白诺，接手查干军……

再加上斑友弈后来答应了单北野的谈判条件，把白诺留在狼族领地，交换商道的利益。

细思恐极……

虽然白诺始终相信义父的人品，相信他的诺言，觉得他有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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