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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北野只觉得脑门的血直冲太阳穴,看见跪着的全是后脑勺,连张人脸也没有,顿时心里生出一股疯劲来,真的想把安南掐死在灵魂里!
他知道他无从责怪手下,因为是他迟迟不下令,才致使如此后果,俘虏几乎全跑了。
他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上一次他做足了心里建树,人也远行了,那么好的时机,白诺不跑,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冒着危险跑?!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他还想带白诺去看金色的青稞麦浪,捎上纪子安,像一家三口,避开单冠玉一家,去城外游玩……
白诺就这样毫无牵挂地走了。
纪子安收到消息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平静。
他看着巫医给单北野上药,收好自己的愤怒站在一旁,确认着问道:“主君的意思是,阿爷会找最好的狼族先生,来教我吗?”
“对,一个先生,还有一个白狼军的将军。”单北野勉力伸出手,放在小孩儿的肩膀上,“你阿爸不要我们了。”
纪子安头一次没有抗拒这个称呼,他像一根针一样立在那里,懂事地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而你要拼尽全力地去学习,成长。”单北野对纪子安说话,就好像数年前对自己说的一样,“成为整个雪域最有权势的人,成为九族最富裕的人。”
纪子安思索了一会儿,想起那个才刚出生的弟弟,低声说:“可是……王爷的儿子才是白狼国的继承人。”
“可你就像我们的儿子。”单北野重复道,“你阿爸不要我们了。”
纪子安不哭也不闹,安静地超出常理。
这让单北野觉得他在山下砍掉铜盒时的歇斯底里,都幼稚得不如一个孩子,不如白诺教导过的纪子安。
小孩儿显然比他更能认清现状,纪子安品了一下他现在的出生、地位,再和单冠玉的儿子对比了须臾。
他忽然仰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单北野,好像与他达成了某种契约,清晰地叫道:“父君。”
再也不是“主君”了,而是“父君”。
纪子安也是一头白狼,从分家而生,走到了单北野的帐下。
“我会让他回来的,我要把这个家聚齐。”纪子安笃定地许诺,“你等我长大。”
单北野似乎从小孩那里获得了一丝安慰,或是一种甚似自己的认同感。
胡伯听着他们的对话,唉声叹气了一阵,然后才说:“我听我一个学徒讲,昨夜先后在后山遇见了白诺,又遇见了王爷。他们似乎……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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