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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目标实现以后，他没有了下一个目标。往昔的快乐离他远去，曾经的意义也不再是他所在乎的东西。

巨大的失落感和孤寂感侵吞了他，他也不得不问自己，他想怎样，他又要斑友弈如何帮他？

“阿诺，你有多久没有拜神了？”斑友弈指着神堂的方向，那里住着雪域神使，从容地说，“或许你该找大神使给你解惑，等你调整好自己，再回军营吧。”

……

白诺有两年未曾踏入神堂了，因为狼族信奉火神，他从未去拜过。

豹族的神堂里伫立着巨大的马神雕像，人首马身，不仅有四蹄，还有健硕的双手，面容慈悲而俊美，不怒自威地凝望着他。

白诺在神像下获得了一瞬的宁静，终于从这两天混乱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理清了自己的问题。

神使点着长明灯，从边沿直到中心，来到了他的面前。

“汪波老师。”白诺对着神使一礼，十分虔诚。

苍老的神使没有回头，继续着手中侍奉神明的工作，低声说：“陛下说你很困惑。”

“我有三个问题。”白诺平和地说。

汪波老师引着手中的火焰来到了一个焚香炉前，投入其中：“马神可以回答你这三个问题。”

白诺看着马神，似乎能从漏进神堂的阳光里看见灰尘的轨迹，心里缓慢地全静了，问出了第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

“雪域有没有人能够拥有两个灵体？”

香炉里的香灰蓦的波动了一下，火焰熄灭了，好像落雪。

神使把松柏枝送了进去，徐徐地说：“没有人能够有两个灵体，唯有寒神半面是魔、半面是神。所以……除非他是寒神转世。”

白诺拜神的手本是合并在一起的，忽然收紧了一瞬。

俗语言，瑞雪兆丰年——寒神的短暂光顾让来年更有生机，所以他是自然神的一种。

可雪域最惧怕的也是不灭的狂雪，寒潮会吞没一切生灵，封冻万物。

如果单北野是寒神转世，他将给雪域带来生机，还是灾难？

“汪波老师对我透露的天机，有没有告诉过别人？”白诺困惑地问道。

神使温和地笑了，他说：“唯有你能听，陛下也不知道。”

白诺双手合十，拜了一下马神：“我与他们有何不同？”

汪波老师在逆光处偏着头，有些天真地说：“这就是你的三个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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