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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不想听他的对不起了,或是道歉无法拯救他,他的问题在于自己,不在是否原谅单北野。
“我做错了,白诺。”单北野又一次地道歉,抬起下巴错乱地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又亲到嘴唇上,“我也不知道除了道歉,除了让你撒气,该怎么办了……”
他很无措。
这个吻好湿润,单北野尝到了马尿的味道,有点咸、有点涩。
这一次谁都没有喝酒,他又看见白诺哭了,或是自己也在哭,上次就是抱着他哭的,在亲吻里流泪,想用亲密的举动证明一点什么,找回一点什么。
白诺面对单北野总是一点就着,他对安南有无尽的怜惜,却一看单北野就想撕碎了他。
可偏偏这样矛盾极端的反面是同一个人,他只能反客为主地遵从欲|望,在伪装被拆穿以后,像撕咬一样狠狠地啃了回去,要把这个人拆开了,吞吃入腹!
白诺心里的狼灵和鹿灵终于合为一体了,终于深切地承认了他爱着的人,也是他最憎恶的人。
安南没有死,他是存在的……
藏在小狼凶戾的外表下,被那些可恶的举动遮掩了。狼灵心中被抛却的鹿灵因他而活跃起来,有了完整的人格和生命力。
屋内动静渐渐小了,从刚才的桌椅碰撞、吼声,变成了低泣和喘息。
单北野哪里都疼着,这种疼痛蔓延到胸腔里,从眼眶溢出来,想起他们要成婚了……
白诺压在他身上,抗拒不了汹涌而来的回忆,就像也无法抗拒义父强行赐的婚,这其实是一种成全。
身在其间,一叶障目。远山观水的父辈,比他们更能看清两人间连结的脉络。
正如单天逸从不觉得儿子大费周章地磋磨白诺,是想把他当做彩头……
或许从少年白诺捡走小狼的那时候起,他们一生就注定难舍难分,战争和族类,都无法扯断他们千丝万缕的纠葛。
其嘉看了左远一下,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经爬上乌云,跪着的鹿灵没被烈日晒着了。
“少爷发现了你是个叛徒,为什么要打狼族主君呢?”
左远摇了摇头,他旁边的少年也担忧着自己的安危,没敢说话。
泽朗走过来幽幽道:“哪是在打架,亲在一起呢。去叫府里医者把药箱拿过来,我看那个狼王的手好像在流血。”
其嘉弱弱地问:“亲怎么把手亲流血了?”
“少爷玩得野嘛。”泽朗说完就拍了一把自己的嘴,“千万别传出去,就当没听见。不然管家老爷得打死我!”
下人们匆匆散了,乌云积得更厚,两个鹿族少年还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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