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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容易长冻疮。”单北野重复他的话。
白诺喊了一声其嘉,让他提两个暖壶进来。单北野前进了几步,把白诺推在椅子上,蹲身替他解着马靴上的系带。
“诶,不用。”白诺躬身收回自己的脚,“我自己脱就是了。”
他三两下把冰冷的马靴脱了下来,单北野还蹲在地上,又把白诺的脚抱进怀里,用手臂锁住了,捂在肚子上。
单北野穿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温暖透过衣料迅速地传了过来,却又不像热水一样直接。
白诺看着他抬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时,心里竟跟着一动,想起了父亲和母亲。
母亲身体弱,按照医者的话来说就是虚寒。
有一年白刈之打了败仗,从冰川的暗河上跳下去,才躲过了虎族追兵。
所有人都说冰河会要人命,他一定活不下来了。母亲听闻以后却来到父亲跳下的地方,划了一艘小破船,指挥白袍沿途找寻。
她身上也染了很多冰水,一直浸在里面。找了三天终于在下游分支的一个溶洞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丈夫,白刈之这才得救。
父亲曾经说过,他的所有荣耀,母亲也有一半。她因此落下了风湿骨痛,没有她他也不能活下来,雪域各族却没有记住她的名字。
白诺就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在父母房间里玩,父亲总是把母亲的手、脚都抱在怀里,给她暖着。
他看了看此刻的单北野,一种温暖的细流从胸腔里溢了出来。漫过曾经那些纠葛的时候有些痛,或许新生能掩盖伤痕……
白诺低头,温润地说:“好,我马上试试。”
“试了就泡脚,泡了马上到床上暖和着!”单北野像狼孩一样很天真地高兴起来,连忙拿下挂着的华服,“我把首饰箱也搬过来!”
他其实看过一次白诺穿婚服了,雪崩那天,一身金红。
今天再看,依然惊艳。单北野给白诺系好腰封,赞赏道:“要是能天天穿就好了。”
白诺也想起雪崩时的他和安南,海螺沟雪崩来得格外突然,单北野那时候应该是在宫里的。
在再次发生崩塌的危险里,他甩开金卫独自御马,闯进了海螺沟深处。然后徒手挖开了堆积的碎石和雪块,找到了白诺……
这些真情白诺曾经看得见,但因为欺瞒而刻意不去回想,都埋葬在了心里。
实际上不论安南还是北野,所有关于爱的体验都是单北野给他的,而他夺走了对方太多的第一次,这一切别人都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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