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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熊王没有离开王都巴盖城,青壮年几乎全留了下来,守护他们的领土。”
斑友弈拿手遮了遮太阳:“戈壁熊图腾是大熊国最古老的一支族群,熊王之父曾与我和刈之是兄弟。他还算是……没有丢掉父亲的尊严。”
军师蹙眉说:“白诺他们去的时候轻装简行,回来应该是拉着辎重的,要去接吗?”
“接,你把消息传给泉泽雨。”斑友弈吩咐道,“再传信给熊王,让他派施工队到东耳坡一起修筑碉堡,越快越好。”
……
白诺带领自己的战士急行军时,一天能跑约莫四百里路。
可现在带着黑熊部村落里的老小,队伍里时不时有人阿片瘾发作,好几个士兵都摁不住,严重拖慢了前行速度。
整整五天走下来,还不到四百里,他们缴获了两门大炮,机枪若干,还有近百把各式的枪支,子弹盒子重到马车拉不动,白诺一箱也不愿意丢下。
色目人的武器对他们来说是强大的,却也是有限的。只有这样的东西才能对抗敌人的攻势,就算走到寒冬腊月,白诺也想把战利品都带回去。
花丹躺在一个板车上,均匀地呼吸着,黑山替他挡着太阳,跟随他走动。
这天傍晚,黑山再一次涕泗横流,难受到找了颗石头,不乱朝上面撞。
他给白诺描述过那种感受,像有万千的蛊虫在骨头里疯狂爬动。
恨不得死过去!恨不能拿刀凌迟自己,让表面的伤痕占据那种骨髓里的痒和痛!
白诺安静地看着他,黑山曾经是个很顽强的人,他看到他头颅逐渐磕出血了,就伸出手垫在石头上,无声地凝望着。
黑山在发疯的过程里抬头看了他一眼,极力控制住自己,半晌又哭着低吼:“白诺……我好难受。我想死……想死!”
他声线里蕴含着无尽的绝望,头发散乱着,浑浊的眼睛藏在下面。
白诺摁住他,把黑山朝自己身上摁去,像哄一个大孩子一样不断地重复:“大哥在……白诺在。我救你出来,一切都会好的,我把你拉出来了。”
一切好像永远都不会好,黑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死死掐在白诺身上。
白诺手臂上、肩头的肌肉,甚至后背都是被他这几天掐出来的淤青,他陪他一起疼着,不会放弃他……
后来几天到了最厉害的时候,白诺把黑山也绑在车板上,和花丹拉在一起。
黑山一转头就能看见为了他受伤,差点死去的花丹。他就是靠着这种三兄弟间的情谊,努力地、拼命地活了下去,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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