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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问道：“所以，来到雪域领土上的洋人，也和我们的子民一样‘民主’吗？”

对方点了点头，牦牛王马上说：“我们凭什么和你们分享资源和土地，任由你们开采矿产？”

汤米站在背后用蹩脚的通用语幽幽道：“就凭你们打不过。”

“民主很好，雪域子民民主地决定了要捍卫领土主权，就算我转身让他们投票，也绝对有绝大多数的人反对你们入侵。”

白诺用着洋人的词汇，把极为拗口的话语吐字清晰地说，“我还是那句话，雪域要不要改制、要不要解放，该由我们自己的子民来决定，不接受外族。”

翻译说完这句话后，汤米摊了摊手：“我说了吧，他和之前那个豹王一样顽固而传统。”

在他旁边的另一个色目人军官傲慢地说：“这些蛮子认知有限，上校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废话？”

艾登叹了一口气，这才威胁道：“我想你应该明白，即使你们能在陆地上负隅顽抗，我们的飞机也能直接从天空通过，没有启用它是因为我们还想选择和平。”

“就算炸不破东耳坡的碉堡，飞机也能开到高城直接轰炸你的王城。不要因为你的固执让成千上万的子民丧命。”

白诺神色阴郁，沉声说：“狼王早已研读过马克留下的画册，我知道你们的飞机飞行高度不过两千米。”

“从你们设置在大熊国的机场到高城落差不止两千米，而且每次起飞消耗巨大的燃油，你少拿这个威胁我。”

“你们很少动用飞机并非因为仁慈，而是供给跟不上。还有雪域天气多变，飞机只能在晴朗无风的条件下起飞，你们依然惧怕自然神。”

翻译说完这些话以后，汤米和他旁边的军官神色都变凝重了。

艾登却是眼前一亮，极为兴奋地说：“我喜欢这样有来有往的谈判，他不是蛮人。我说过了，这些兽人是有智慧的！”

翻译听到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白诺马上问道：“他说什么？”

然而翻译也是洋人，雪域并没有谁懂他们的话，他向艾登又确认了一下，才说：“上校说他很欣赏你，想和你成为朋友，与熊王一样。”

牦牛王猛地砸了一下桌子：“没有什么熊王了，他们选出来的是伪王！我旁边的豹王才持有熊王权杖。”

“权杖是什么，图腾又是什么？除了代表身份，还有其他作用吗？”艾登嘴唇翕动，像连珠炮一样问道。

“权杖是精神，图腾是灵魂。”白诺盯着他，定定地说，“就像你们无法理解雪域之人为什么要参拜我的父亲，觉得他不过是一推就倒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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