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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语重心长地问：“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荣耀吗？”

白诺在后来的抗争中明白了，带领雪域打败外族侵略，才是结束苦难，才是荣耀。

可他没能得到这一切，即使他已经拼命了，还是只能看着……荣耀覆灭。

单北野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只能紧紧抱着白诺的头，落下苦涩的眼泪。

“我告诉你，熊族领土上那些叛徒头人被起义的子民杀了，他们在洋人军队被我们剿灭以后，也杀掉了进驻的洋人。”

“鹿族也是，鹿王冷沭阳刺杀了一个军官。他们包围了外谷，反向支援狼族，和我父王前后夹击，消灭了那里的洋人。”

“白诺，你明不明白，东耳坡的作战激励了九族所有人。来到雪域的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吞没了。”

“我想……法克国应该会畏惧这片圣土，很久不会再派人来了。”

白诺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地止住了颤抖，椒???????樘终于说出了声音：“很久是多久？”

“我不知道是多久，但我们要抓紧时间强大起来。”单北野摇晃了一下他，

“各族都在等着你召开九王集会，飞族也没有袖手旁观。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能回高城。”

白诺沉闷地点头，单北野等到他好些了，才放开他，让金卫把水和食物送进来。

他关上房门，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白诺脆弱的样子。

他知道无论对九族中的谁而言，白诺都是一条硬汉，能扛起权杖和所有图腾，只会在他面前露出软肋。

单北野守护着白诺，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来得太晚了。这几天无数次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离他那样远。

下一次危险来临时，他真的想在白诺身旁。哪怕是伴随他走向覆灭，也心甘情愿。

单北野一直照顾白诺，把战场后来的见闻和情况一一讲给他听。

三天以后他们收到了高城的来信，花丹和赤飞都没有死，被后来南下的私兵捡到了，和其他伤患一起抬回了豹族。

为了防止战后的瘟疫，大部分死掉的人都被火神烧毁，骨灰洒进了河流里。

洋人的尸体被填埋到万人坑中，只有少许驻扎在熊族领地的逃出了这片土地，回国汇报他们的见闻。

法克国在工神的推动下侵占着整个世界，却从未有哪一次的出征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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