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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深吸一口气：“能到阿爸身边来，真好。”

“我们都好好的。”单北野踢了个小凳子过来，自己也坐在白诺脚下，“快和阿爸说说你路上看见了什么？”

白子安不坐小凳子，又凑到了单北野脚下，靠着他们两个人，开始讲述。

“我看见康州丰收了，熊族的叔叔阿姨们围着篝火跳舞，有的想留下，有的想回到家乡。”

“我看见军队在重建，好多哥哥，都很年轻。但我想加入的时候，父君却说我太小了。”

“我还看见了朝圣的人，洋人刚刚走，我就在路上遇到了磕长头的队伍，他们要去转康萨神山，祈求福祉绵长！”

白子安拉住白诺的手：“一切都是新的，阿爸要和我一样，看见好的地方，看见未来！”

白诺抿了一下嘴唇，望向单北野。

单北野期待地凝望着他，他明白这些话是单北野教孩子说的。

他总沉溺在过去，他看不见新生的一切，每夜都见到废墟和尸山。

白子安几句话把他从过往的痛苦里拉了出来，让他看见了欣欣向荣，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无量河的太阳升高了，映照在水面上，周围一片极白的芒。

灰鸿和齐钊靠在一起，就在宫外的屋檐下，忽然见到一道纤瘦人影，走出宫廷去了后面那片山。

第二天，一个豹族士兵跑到白诺面前，告诉他夜羽桓投湖身亡了，尸体从冷尕措里打捞出来。

白诺走进他居住的寝殿，只看见了一篇字迹，夜羽桓说他想为自己做回主，还是给豹王殉了葬。

落款的名字很清秀，像鹿灵一样——“安言塔新”。

白诺烧掉了他的彩契，对身边的单北野说：“今日议程就从废除彩头传统开始吧……”

他再也不想看到鹿灵的悲剧。

（全文终）

【完结感言】

这是一本我自己非常喜欢的书，感谢陪我走到最后的读者。

那段时间很忙，我常常在路上用手机更新。

当《师尊，你动了我的丹心》完结的时候，我在车上不小心选错了书，把这本状态改成完结了，平台不让再改回来。

于是从11万字的时候起，这本书就没有推荐了，每天都在掉收藏，也没有全勤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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