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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你们肆意杀害我所钟爱之人

银月公爵的拒绝出乎他们的意料，杰克一瞬间就愣住了，他上前一把抓住银月公爵的手，满眼哀戚与祈求。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忘了你应该在哪个阵营吗？血族给你的一切荣耀都是假的！你是人类，他们永远不会真正接受你的！孩子，回到我们的怀抱吧，你看看这些可怜的人，他们都在求你！”

银月公爵怔然，温和的目光扫向那些身上满是血污伤痕的人，脸上有些动容，但却依旧抬手拂开杰克的手。

“我会帮助你们的。”他道，“但是我不会为你们锻造圣剑。十一年前你们已经将我抛弃在极夜冰原，我没有理由去为了你们而丢弃我的性命，然后去伤害爱我的人。”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缓慢，正好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不属于任何阵营，人类与血族的斗争是你们咎由自取，我本不该帮助你们的。但是你们曾是孕育我生命的人，为了与你们斩断所有牵连，我会换另一种方法为你们摆脱现在的困境。如果可以，我会请求安德烈出面阻止战争的。”

他每多说一句话杰克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舞台上供人取笑的小丑，所有不堪都暴露于空气中。

狠狠咬着牙，外表极具欺诈性的伊丽莎白当即挂着伪善的笑容，循循善诱：“我们也并不愿意看着你去死，现在你有更好的办法当然值得赞扬，不过我们是不是得换个地方来商谈。”

银月公爵没有看出伊丽莎白故作友善笑容下的恶意，而是顺从的点点头，“当然，接下来十五天的时间，我会为你们找到最好的方法。”

伊丽莎白笑得愈发灿烂，“这真是太棒了！那么你是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是的。”银月公爵答道，“我已经和安德烈商量好了，但如果十五天之后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会回到这里，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了。”

“没关系。”伊丽莎白显得有些着急，但立刻又回到一副温柔女人的模样，“你愿意帮忙是我们的荣幸。”

画面在此时戛然而止，最开始出现的哽咽嗡鸣声又响了起来：“我这一生本该满是荣耀，但是这一件事却让我的灵魂深受折磨。那一刻，我仿佛忘了自己是个人类，所行一切事情都是如此肮脏。”

画面又重新转动起来，又回到了那个大堂，不一样的是现在那几个人身上都有着伤。

他们聚成一个小圈，低声讨论着。

基尔道：“我们现在已经快守不住最后的防线了，马上第十五天就要到了，难道真的要把他放回去。”

“不放回去能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能把他推进火海不成。”艾奇嗤笑，“我们这里有一个人打得过他吗？”

伊丽莎白微蹙着眉，“这可不一定，他强大的能力都源于安德烈赠予他的银月血脉，只要我们能把他体内的银月血脉抑制住应该就行！”

杰克眼睛亮了一下：“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大祭司来就行，大祭司对付血族可有的是办法。”

“可我们这么做惹怒了安德烈怎么办？”亚瑟担忧道。

他的担忧在其他人眼里变成了弱懦，所有人都讥讽地看着他，基尔毫不犹豫地嘲讽道：“你这么担心，那你跳下去啊！”

亚瑟嘴唇蠕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沉默下来。

伊丽莎白眼珠子转了一圈，笑着缓和气氛：“别这么紧张嘛！你看，要是我们死了地话一定会有很多人伤心，但那个小废物不一样啊！他死了谁在乎？反正我是不在乎的。”

“我也不在乎。”杰克道。

基尔笑着说：“谁会在乎种人不像人，血族不像血族的东西？”

“对啊！”艾奇哈哈大笑，“反正他也不打算帮我们，我们这只能算是自求出路。”

除了亚瑟外，所有人哄笑一团，他们把随意谋害一个人的生命的事情说的冠冕堂皇，仿佛自己做得是福泽世人的伟事。

画面之外的希尔他们是无限寂静的，这一切都不一样，史册上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他们的信仰崩塌了。

“银月公爵呢？”蒂森问，“银月公爵最后怎么样了？他回去了吗？”

大堂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蒂森的话。

“安德烈，他回去了吗？”蒂森孜孜不倦的问，仿佛在为他的信仰做出最后的坚持。

安德烈抬眸看向他，他的神情平静到极点，可是却仿佛下一刻就能流出泪来。

“我听从他的话，在永生之乡等了他十五天。”

随着他的话，画卷的场景再度变换，是一场争斗，杰克他们与银月公爵的争斗。

“我站在迎接他的门口，看着太阳升起降落，每过去一天我都是如此快乐。”

安德烈低沉的声音落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悲伤与当时的喜悦交缠，希尔眼眶缓缓红了。

画卷里的战斗再继续，银月公爵本来是处于上风的，可是当杰克拿出一条镌刻金色符文的银质绳索时，他的力量顿时大减，隐隐有落败之风。

“我等到了第十四天，死寂的心脏忽然开始疼痛，那一刻我仿佛预知了什么。”

安德烈垂着眼眸，除了希尔以外，没有人看到他的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泪，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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