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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我的凯撒

希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然为什么会有一个神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就是我？还父亲？

这是被人类社会早就淘汰了的剧本好吗？

“卡尔斯殿下，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希尔扶额长叹，和银月公爵有关的记忆与往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他可不想又来些什么新身份。

卡尔斯对于希尔的反应毫不意外，早在他把希尔创造出来时就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这是事实，你必须接受的。”卡尔斯道，“虽然当初凯撒夺走了我留给你的记忆，但是只要你踏入了这片土地就该承担你的责任。”

卡尔斯指尖微动，他们所待得场景又回到那个山顶，玩乐的众神将他们两人彻底忽略。

“旧的神已经忘记了怜爱，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至高无上，可规则不会允许的。”

卡尔斯牵着希尔走过辽阔的山顶。

伴随着他的步伐，山顶辉煌的景象逐渐改变。

天空逐渐飘来了乌云，雷霆翻滚，闪电毫无预兆的劈下。

玩弄世人的神猝不及防成了逃窜的老鼠，可无情的雷霆并不同情他们。

“规则的根本是平衡，当神越过平衡的界限，这个世界也就不必存在神了。”

一道足足碗口粗的闪电突然劈在希尔面前，希尔浑身汗毛顿时竖起。

即使名被这道闪电劈不到自己，可他却仍然感到无尽恐慌，因为这道闪电里蕴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怖力量。

这是为毁灭而降世的惩罚！

“雷霆清洗规则所不偏爱之一切，神的怨愤燃烧成业火，吞噬主人。”

卡尔斯神情慈悲而冷漠，缓慢的语调仿佛不是在诉说一个族群的灭亡。

希尔看着眼前的景象从繁华变为荒芜，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却浇不灭从地底深处喷涌而出的火焰。

神明化成了骷髅，河流淌着他们的血液，皮肉成了业火最好的燃料。

业火从北烧到了南，从东烧到了西，幽蓝而鬼魅的在雨中摇晃，仿佛瑰丽美妙的花朵。

希尔看着走马灯一般的场景只感觉背脊发寒。

“神明就是这样陨落的吗？”他喃喃自语。

诸神的黄昏就是这样残酷吗？如此高高在上的神明都无法反抗。

“这不是陨落，而是回归。”

卡尔斯望着虚拟的浩劫，仿佛自己不曾亲身经历过一样。

“神本就是虚幻，不曾存在，规则只是想把我们送回该去的地方。”

神的诞生始于欲望，野心铸就了神的贪婪，可是浩瀚宇宙从来都不曾需要过这种企图超脱规则的贪婪。

当规则没有承认神时，神永远都不曾存在！

卡尔斯的话太过于晦涩，希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变换。

太多的神已经消失了，存活下来的神也流落四方。

“你不是很好奇血族的诞生吗？”卡尔斯微笑，手掌拂过幻境，“它会告诉你答案的。”

景象变换，希尔看见了徒步的莉莉丝。

莉莉丝衣衫褴褛，已经完全没有初见的神性。

她背后被折断的双翼滴着鲜血，染红了脚下冰雪。

冷风凛冽，她就宛如游魂般固执行走。

终于，在雪地一小块地方塌落的瞬间，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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