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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吗？」

有人在说话。

有人回答：「还没，我们出去说。」

轻轻的脚步声从我身旁走远，随之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好一会儿，我的意识才彻底回笼。

回顾四周，皆是白墙和各种奇怪的仪器。像是在病房。

门外传来说话声。

我蹑手蹑脚下了床，趴在门后听他们在说什么。

「真的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吗？」

说话的是个女人。

回答的是男人的声音：「放心，绝对不会。」

「可我担心，万一小莫在虚拟世界里被杀死，她可就真醒不过来了。」

男人的语气很不耐烦：「是她主动找我们做治疗的，风险协议已经签了，无论后果怎样，都得由她自行承担，与我们无关！」

「别这么说，」女人叹气：「她也是可怜，渣男出轨不说，还伙同情人把人钱都骗光了。」

「不过最后狗男女出车祸撞成植物人，也算罪有应得。」

「就是可怜了小莫，钱要不回来了，对着植物人也不能打不能骂，憋屈。」

「所幸还有我们这样的机构存在，」男人的语气颇有些得意：「创造虚拟世界，把治疗者的意识送进去，帮助他们完成遗憾。」

「咱们还是第一次设计这么刺激的场景，也不知道小莫能不能顺利过关。」

「这姑娘看着文静，可心够狠的，接待这么多治疗者，她是头一个照着拼命去的。」

我缓缓蹲了下去。

我彻底清醒了——

原来方才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

我叫小莫，半年前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叫张哲。

我们情投意合，上个月订婚了。

但订婚后，张哲的工作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时不时出差。

我没当回事，直到在他的衬衣领口发现了口红印。

张哲出轨了。

情人是我大学舍友，叫李婷。

我跟张哲大闹一场，然后收拾行李回了我自己的公寓。

当时我是没打算分手的，只想消失几天，给张哲一个教训。

可没想到，张哲非但没找我，还转走了我账户上所有的钱，和李婷跑了。

高利贷找到我，说他以我的名义贷款，欠了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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