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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手上有凤冠的事,当时到底有多少人知情呢?她为什么宁可忍辱负重地生活,也不愿意当掉彩冠和耳环,换取更好的生活?
真不知道玉兰当年把首饰藏在哪儿了。茶楼后院的住处一定早被福根翻了个遍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托付给任何人,哪怕是亲戚,也是不可靠的。在利益面前,谁都可能翻脸不认人。
海默收到的勒索信中写道“把你偷走的东西带到老地方。一件都不能少”,这个东西应该就是指凤冠了。海默得到了首饰,这事又怎么被福根知道了呢?福根出狱后追踪到了海默,千方百计想要抢回凤冠。但他究竟抓住了海默的什么把柄,让她不愿反抗,甚至乖乖就范?如果福根只威胁把海默出身贫寒这一点捅给报社,她至于如此害怕吗?
王克飞揉了揉脑门。太多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推来搡去,想冲出他的大脑。玛?丽?
周福根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福根是在铁轨边杀死海默的人,那么又是谁杀了福根?仅仅是一次失败的劫财案吗?会不会也有人想找那副耳环,在杀死周福根后搜遍尸体全身,却没有找到呢?
还有那封勒索信。究竟是谁写的?王克飞不愿意朝那方面想。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黄君梅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26
王克飞把顾寿云约在霞飞路上一家他们以前常去的餐馆见面。当他走到餐馆时,已经满头大汗。顾寿云正坐在角落的位置看报纸,等他很久了。
两人点了菜后,顾寿云指指报纸上的一个角落。原来华懋珠宝店杀人案的新闻已经见报了。王克飞草草地浏览了一遍报道,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对死者的描述也只是以“一个新上岗的看门人”一笔带过。看来记者们也只把它当作一起最普通的抢劫杀人案。
“这案子没这么简单。”王克飞放下报纸,咕哝了一句。
“这个案子也在你手上?”
“其实不算是。但我觉得它和我在查的另一桩案子有点关系,所以也参与了……”王克飞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吗?那个死的人刚好是陈海默的生父。”
“陈海默是收养的?”顾寿云十分吃惊。他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皱起眉头问:“难道你还在调查她的案子?”
“我只想知道真相。”王克飞尴尬地回答。他知道顾寿云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了。
“唉,你这倔驴!就是不听我劝。黄太太可是只老狐狸。你想和她斗?”顾寿云果然开始教训起王克飞,“女人做起事来,比男人更绝情。你以后若捅出什么娄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自有分寸。我一个人调查,又不会公开调查结果。”王克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没底气,他不禁又想到了留小胡子、戴墨镜,跟踪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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