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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岁岁平安

这几天，柳妙玉感觉自己变了。她为了讨好殷晟，打消他的自杀想法，变得不认识自己。

像这样腆着脸求一个人，柳妙玉还是第一次做。

至于后面几天，为了保证殷晟没了自杀的想法，姜炙可谓是煞费苦心。

从琴棋书画到人生哲学，姜炙就像殷晟娘亲一般，如数家珍地给他讲了许多。

只是柳妙玉都说不过殷晟。殷晟知道的东西比她多好多。

天下形式，各国风土，礼乐制度。

他能很利落地看出一个国家积贫积弱的原因，也对四书五经信手拈来。

经常是柳妙玉给他讲史书典故时颠倒是非，而后被殷晟指正。

这几日，众人口中落魄的第一公子的形象就这么在柳妙玉丰满了起来。

但博学机算如殷晟，大概也没算到齐国真的会瞎了眼，会把他送到了柳国。

在知识上输给了殷晟并不让柳妙玉气馁，她开始转而给殷晟讲起了宫阙里的家常事。

比如今天柳妙玉因为上课打翻了墨汁被人太傅骂了，比如说今天陆淮安跟着他爹爹去前线打仗，让她妙玉骂了好几次了。

比如说，今天柳煜宗因为和柳白零因为政第不一而在大庭微有口角了。

然，柳妙玉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柳煜宗今天被他父皇狠狠地骂了一顿。

这句话一出口，殷晟眼里明显多了一丝松动。

虽然殷晟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但挂在横梁上的绳索依旧没收起来，在姜炙的眼前晃啊晃。

“小郎君，今天你心情如何。”

“不如何。”

“今天后厨有包子和饺子，我替你偷点饺子来如何，今日是七夕。”

“七夕还难为你在这陪我。”

“不难为，我没事干，陪陪你。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去帮你看看。”

“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会告诉我吗。”

关于他叫什么名字，他问了她好几遍。

柳妙玉想了想，没回答他，反倒是突然摸出两个酒瓶。

她自己喝了一瓶，又丢给殷晟一瓶。只可惜柳妙玉丢地不好，听到清脆一声，只见酒瓶摔了个半碎。

柳妙玉无所谓地笑了笑，朝殷晟说了句“碎碎平安，碎碎平安。”便自己打开酒瓶喝了起来。

从柳妙玉这个角度看出去，看到了皇宫内结彩的灯光。彼时一朵巨大的烟火在空中散开，破碎时咋啦作响的声音如热水浇入油锅，热烈的翻涌而来。 让她想起了自己成婚的那晚。

“小郎君，我又没有和你说过我结婚了。”

“没有。”

柳妙玉透过屋顶的打开的瓦岩看向殷晟的头顶，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似乎有点震惊。“我结了两次婚，第一次连夫君的面都没见到我就死了，第二次我和杀了我的人成了婚，然后我打算杀了他。要是我有幸结第三次婚就邀请你来喝喜酒，不过你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柳妙玉想要打个酒嗝，却氤出了眼泪。

“别喝了，你醉了。”

柳妙玉全然不管殷晟的劝阻。“嘿嘿，我结了两次婚，你没机会娶我了。”

“你太漂亮了，我肖想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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