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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霜无奈地敲了他一脑袋,“胡说什么?”
萧临城见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不禁问道:“顾夫人可知,轻言这是怎么了?”
白亦霜顿了顿,说:“看着......有些眼熟。”
萧临城心头一喜,“您再想想,他先前还突然心口疼,是不是与这有关?”
“心口疼?”白亦霜蓦然抬眼,“什么时候?”
萧临城:“上月十五。”他记得很清楚,十五那天,月光那么亮,轻言却那么疼。
白亦霜沉默半晌,说:“二位若信得过我,可否容我再确认一番。”
萧临城:“怎么确认?”
白亦霜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边躺着一条纯白的虫子,还一动一动的。
“还请沐公子喂它几滴血,”白亦霜道,“大约三个时辰后,便可知晓。”
沐轻言与萧临城对视一眼,而后划拨指尖,往木盒里滴了几滴血。
那白虫一嗅到血腥味,顿时拱着脑袋吸血喝。
白亦霜本想盖回木盒,待三个时辰后再看,可萧临城怕那虫丢了似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虫看。
沐轻言劝不动他,只好陪着他一块等。
“夫人,”等得无聊的顾文禹拉着夫人去散步,偷偷问道,“我方才听见什么十五、心口疼的,是不是那什么蛊啊?”那听起来就不正经的蛊。
白亦霜点点头,叹气道:“玲珑怕是闯祸了。”
“别担心,”顾文禹道,“正好我们遇着沐公子了,若真是中了那蛊,跟他说怎么解不就行了。”
白亦霜:“可我也不知怎么解。”
“那书里不是说......”顾文禹小声道,“合/欢?”
“那只能暂解噬心之痛,”白亦霜道,“不能解蛊。”
顾文禹诧异道:“那怎么办?”
白亦霜也很愁,要是真解不了,她女儿会不会被沐老谷主抓去当药引?
天色渐晚,茶棚里的人已寥寥无几。
萧临城坐在桌旁,直勾勾地盯着木盒里的白虫,盯得那虫像是被吓着了,躺在盒子里动都不会动了。
萧临城忧心忡忡,“轻言,它不会是死了吧?”
“没死,”沐轻言劝他道,“你不要这么紧张。”
“我能不紧张么?”萧临城道,“你无缘无故疼成那样,若是又......”
他说不下去了。这些日子,他每回想起沐轻言那晚的模样,五脏六腑就止不住地发疼,连梦里都是沐轻言疼痛的呼喊,一声又一声都是“阿萧,好疼......”
他从未听“阿萧”这两个字听得这般心如刀绞。整个望岚山上的师兄弟都知道,只有沐轻言可以喊他“阿萧”,即便是谢十七那般没大没小的,也只敢喊“萧大头”,多喊一句“阿萧”都要被萧临城追着打。
萧临城只喜欢沐轻言这么喊他,多喊几句,他都能乐得什么都答应他。
可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藏在这两个字下的,是撕心裂肺的疼。
“阿萧......”沐轻言指尖收紧,正要开口,却见小木盒里的那条白虫慢慢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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