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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霜转身从马厩里牵了匹马,一翻而上,扯着缰绳就跑远了。
“夫人!”顾文禹急忙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荀印白垂下眼,许久没说话。
李慎:“三哥......”
良久,荀印白才转身往客栈内走,似累极了般道:“早些睡吧。”
次日,沐轻言悠悠醒来时,觉得颈间有些痒。
他缓缓眨了眨眼,才发现是萧临城把脸埋在他颈边,一声又一声的呼吸落在他颈上。
沐轻言慢慢转过身,见萧临城还闭眼睡着,几缕发丝散落额前,就像小时候的每个清晨。
可萧临城早已不是那时的模样,沐轻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成熟的气息显露无遗,仿若盛夏里灼人的日光。
他鬼使神差地摸上萧临城的下巴,微微冒头的胡茬扎着他的手。
“好摸吗?”
沐轻言吓了一跳,一抬眼,就见萧临城睁着眼,含笑看着他。
他连忙收回手,“你醒了?”
“嗯,”萧临城逗他道,“你摸什么呢?”
沐轻言有些心虚,“你......你胡茬长出来了。”
“哦,”萧临城笑意更深了,“扎着你了?”
沐轻言直觉这话又怪怪的,不想理他,翻身就下了床。
“轻言......”萧临城搂腰的手扑了个空,刚要起床,就听沐轻言道:“你腰没事了?”
萧临城立马又趴了回去,可怜道:“还是疼。”
沐轻言站在床边,伸手按了按他昨日擦了药酒的地方,“这儿疼?”
“对对,”萧临城赶忙“嘶嘶”抽气道,“好疼。”
沐轻言又往上按了按,“这儿呢?”
萧临城:“也疼。”
你还装?沐轻言无奈地想,昨日这儿红都没红,分明是没撞到,怎么现下又疼了?
他故意道:“那怕是撞到骨头了,会残的。”
萧临城:“......不、不会吧?”我是不是演过头了?
沐轻言:“怎么不会?你那么疼。”
萧临城看了看他,说:“你骗我。”
沐轻言:“骗你什么?”
萧临城:“我要残了,你不得急死?”怎么还能这般冷淡?
“我......”沐轻言一时噎住了,生硬道,“我急什么?又不是我残了。”
萧临城趴在床上看着他,嘀咕道:“我要是残了,你以后不得自己动?”
沐轻言没听清,迷茫道:“什么自己动?”
“没什么,”萧临城一脸正经道,“我是说,我要是残了,以后不就不能动了?”
沐轻言:“......”你方才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要什么生辰礼
窗外日光明媚,晨风微凉。
沐轻言站在床边,怀疑道:“可我方才好像听到什么......自己动?”
萧临城面不改色,“你听错了,我是说,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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