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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亲一口
“盈盈。”
一双手臂自后环住他,许自盈握在手中的毛笔尖微顿,拉开容飞厌的手,回头看他道。
“你来干什么?”
容飞厌嘴角噙笑:“忙完了,自然是来陪你。”
许自盈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低头再次向桌案上铺平的纸张落笔:“用不着,别忘了每天给我银子就行。”
“盈盈啊。”
容飞厌轻轻叹息一声,拉来个靠椅坐在旁边,手肘支在桌案上撑着脑袋看他。
“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是对我这般不冷不热的。”
许自盈翻手蘸了蘸墨汁,没好气地道:“你有病吧,是不是我骂你才开心。”
容飞厌露齿一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盈盈说什么我都爱听。”
许自盈不答,又过了一会儿,容飞厌兀自道:“盈盈还在生我的气?”
许自盈送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阴阳怪气地道。
“这我哪敢啊,侯爷你说话我哪敢不听,也是,反正我听不听也没用,我不听你用刀架在我脖子上也要听。”
容飞厌也不恼,笑道:“侯爷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能对你用刀子。”
说到“刀”,许自盈想起一事,时隔多日,这事一直挂在他心里。
“喂,”许自盈犹豫了一下,道;“那个人,就是被我捅的那个人,他......他没死吧?”
闻言容飞厌轻轻“啊”了一声,也想起来了,道:“无事,皮糙肉厚的,死不了,他脑子不正常我已经让人关起来了。”
听到这话许自盈就不再多问了,容飞厌也没必要骗他什么,只“嗯”了一句,便继续画画。
深秋入寒,书房里已经上了火盆,在寂静的室内发出毕剥轻响,朔风顺着窗缝低吟,吹乱了宣纸的一角。
容飞厌手指轻按,替他用镇纸铺平了纸面:“盈盈画的越来越好了。”
说完又在桌案上扫了一眼:“盈盈这么只用这一只笔?你看这狼毫、紫竹这么多的,你想要多少,用多少都行。”
许自盈站在桌案前,抬起眼皮看这满目的四宝墨画,暗自握紧了手里的笔道。
“用不着,用什么画都一样。”
容飞厌随着他附和点头:“那是盈盈天赋异禀,起笔便能画的这般好看。”
许自盈以前从没有碰过毛笔,更没有关注过这种国画,一切都是随心所欲的,由着自己的心里来画,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原先握笔并不习惯,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不过才半月的时间,天赋吗......许自盈自嘲般地笑了笑,心想只要能赚钱,也不算赖。
“不过......”
飞厌看了眼许自盈画了一半的画,仰身背靠在靠椅上,放眼望着挂满了一屋子的画轴,道。
“为何盈盈只画人像,而且,不填面容?”
书房内层层叠叠挂了满满一屋子的人像画,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都是许自盈画的,只是在脸上的位置,皆是空无一物。
许自盈将笔一摔,瞪着他道:“老子爱画什么就画什么,你来就是烦我的是吧?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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