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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晚上来春江花月夜的目的就是要玩玩那个小东西，结果小东西没玩成，自个儿还惹了一身火。勉强泄完火，赵棋锐朝喘着粗气的服务生衣服里塞张卡，点根烟叫上俩跟班出了酒吧。

清爽的空气冲净酒味儿，赵棋锐猛吸一口烟。尼古丁麻痹神经，以至于那人已经走到眼前，赵棋锐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

男人该是从哪个宴会中临时过来，从服装到配饰，做工精细，足够奢华抢眼。夜幕渐深，春江花月夜所在的这条街是燕州的主干道，即便在这个时间点也是灯火通明，构成一派耀眼夺目的都市夜景。男人就是踏着这样的夜景缓步走来，每一步的节奏、距离恰到好处，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看着他，直至站定。

“赵二公子。”男人连语气也是慢悠悠的，平淡安静，却能听出一种由内至外的压迫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谢三爷。”

说不忌惮当然是假的。谢临渊背靠谢家，虽然不是谢家下任家主，但他毕竟是谢老先生的亲儿子，也是谢望升和谢文茵看重且宠爱的亲弟弟，当面对上，别说是他，就是他哥，甚至于他爸，看在谢家的份上，说话都得慎重一些。

只是谢临渊这时候来春江花月夜做什么？

……难不成，那只小狐狸真攀上谢临渊了？

谢临渊微微颔首，算是应下这个称呼，目光淡淡扫过面前三人，最后停留在赵棋锐脸上，“听说，我养的小东西今晚得罪了赵二公子。”赵棋锐脸色突变，谢临渊唇角勾起，幽幽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三爷……”赵棋锐怎么也想不到谢三爷居然真的会给一个服务生撑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好顺着谢三爷递来的台阶一步步往下走，“得罪不敢说，就是一些小吵小闹，三爷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儿动怒。”

谢临渊笑容渐深，“我的人，我自然要负责到底。”

他上前一步，右手落在赵棋锐肩头，就连话音里也染上了笑意，“怨我，宠得他口无遮拦，跟我耍小性子就罢了，竟然还在赵二公子面前闹腾。要是小东西有哪儿冲撞了赵二公子，还希望赵二公子能够宽宏大量。”

赵棋锐却听不出一丝善意，出了一身冷汗，被轻拍的那侧肩膀几乎没了知觉，他扯着嘴角附和道：“当然，当然。”

“那么，我就不打扰赵二公子了。”谢临渊收回手，“下次见。”

擦肩而过的瞬间，赵棋锐似乎嗅到了谢临渊身上的香水味。香味浅淡，温和优雅，但藏在其中的，是扑面而来的刺骨冰冷。

林耀自小跟在赵棋锐身边，年纪大些后就开始当赵棋锐的拳击陪练，所以虽然他还在上学没有见过谢临渊，单凭刚才的对峙也知道他们应该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见赵棋锐叼着烟头发呆，林耀咽了咽口水，道：“二少，我们……”

赵棋锐总算归神，他转身，望着谢临渊的身影消失在春江花月夜门口，取下烟头发狠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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