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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江源去主治医生那里询问最近一次检查的情况，顺便带上江雅出病房转转。柏竹和池屿留下来收拾残局。

等到最后沾着奶油的蛋糕盒装进垃圾袋中，两人才有空坐下休息。今儿柏竹和江源都是后半夜的班，两人不着急回去，柏竹取了湿毛巾擦擦手，趴在沙发靠背望向一旁捣鼓手机的池屿，边看边笑。

池屿回完消息，抬头瞧见柏竹的眼神，跟见着什么趣事儿似的。他被看得毛骨悚然，怔怔地问：“怎么了？”

柏竹笑出声，调侃道：“三爷要来接你？”

池屿顺嘴：“没，三爷有事儿。”

柏竹道：“所以刚才真是三爷的消息？”

池屿：“……是。”

柏竹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含笑打量池屿。

小狐狸这表情他可太熟悉了。

当年柏竹还没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师兄，在师父身边儿最期待的就是寒暑假师兄放学回家。他掐算着日子，到了时间就会翘掉那天师父的课，偷跑到飞机场出站口，借着身高优势从人群里挤到最前头，扒着护栏往里瞧。现在小狐狸的表情，和当初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认识快一年，柏竹真心当小狐狸是朋友，他摸了摸下巴，朝池屿招了招手。

池屿不明所以，过去挨着柏竹坐下了。

过了会儿，柏竹小声问：“在三爷身边儿待着舒服吗？”

池屿点点头。三爷对他无微不至，不止如此，还帮他摆脱了池昌平，让他重获自由，和三爷一起自然是舒服的。

柏竹观察他的神情，说：“三爷真是喜欢你。”

池屿认真道：“三爷是个好人。”

“好人？”柏竹挑起池屿的下巴，“你就是这么想的？”

“嗯？”

“不止吧。”柏竹嘀咕着说，“以前也没见你说其他客人是好人。”

池屿怔了怔，辩驳道：“三爷和其他客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柏竹连连叹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你，平日里在舞池里头混得风生水起的，怎么碰上三爷的事儿脑子就不好使了呢？上回我和江源不是还提醒你了，琢磨明白没有？”

说着，伸出手指用力戳两下池屿的脑袋。池屿揉着被戳痛的地方：“什么？”

柏竹叫他把手伸出来，抓住他的手掌按在胸口：“我问你问题，你不用回答我，自己感受就好。”

手掌贴着衬衣，衣服单薄，胸膛的跳动透过薄薄一层衬衣，准确无误落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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