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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爷……的确是喜欢的，对吧。

谢临渊发丝还有水汽，偶尔凝起一颗落在他的皮肤上，在平坦的小腹激起一圈涟漪，留下道可怜的水痕滑进被褥。池屿被谢临渊的爱抚鼓励，抬起没有纹身的左腿，隔着身浴袍在谢临渊侧腰，挑逗似的蹭着：“三爷，这花儿叫您‘主人’呢。”

话音未落，池屿感觉到那道抚摸的力度猝然加重。

“小狐狸。”谢临渊的声音异常低沉。

“嗯？”

“纹、身。”谢临渊捉住他不安分的左腿，寒声说，“谁教你的？柏竹？”

池屿微微睁大眼睛：“不是！”他心虚地说，“我自己想纹的。”

“自己想纹。”谢临渊意味不明地咀嚼着这四个字，片刻后又道，“谁给你纹的？”

“我找了很专业的纹身师……”

“男人？”

“啊？”池屿愣了一下，“嗯。”他要纹的地儿不适合给女孩子瞧。

谢临渊已经快气炸了。

这两朵鸢尾花的位置微妙得很，腿根儿那朵，不抬腿根本瞧不仔细那花的原貌，小腹那朵，下面花瓣更是快抵到那物件儿了。如果说见小腹那朵只需要扯下一点裤腰，那腿间那朵，谢临渊无法想象小狐狸纹身时的场面。一想到小狐狸或许在其他男人眼前张开腿的样子，谢临渊恨不得一把火把那家纹身店烧了算了。

池屿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发现回答完三爷的问题后，三爷好像非常生气，不敢再多说。

片刻后，谢临渊从怒意中寻回些理智。纹身恢复得很好，和细嫩的皮肤融为一体，然而有部分角落还有些泛红。谢临渊没纹过身，但也知道纹身这玩意儿会很疼，何况小孩儿的两处主要花纹都在敏感的地方。

他收回手，忽然问：“哭过没有？”

池屿眨了眨眼，底气不足地说：“没有。”

柏竹要是在这儿准得白眼一翻。池屿本就怕疼，以前在春江花月夜给客人掐弄都会疼上好一会儿，别提纹身了。那天下午纹身店就他一人，柏竹特意给了约了纹身师整个下午的时间，这才没叫其他人看到池屿的丑态。

细密的针戳进皮肤跟刺在骨头上似的，先是点点的酸麻，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用通俗的话来说，像是指甲踢到墙壁反刺进肉里的撕裂感，池屿是咬着柏竹递过去的毛巾忍过去的，纹身师收手的时候，池屿无力地取下毛巾，闷着气儿淌眼泪。

他倒不是真娇气到这种程度，只是生理性泪水叫他忍受不住罢了。纹完以后，池屿是被柏竹扶出纹身店的，在柏竹家里待了许久才跑回去。

小狐狸说的话，谢临渊一个字都不信。

细皮嫩肉的小狐狸，光着腿给人家用针一通乱扎，谢临渊能想象到纹身那天小狐狸会哭成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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