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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风凌厉，谢临渊倒是没有半分害怕，镇定自如。

谢老先生顺匀了气儿，咳嗽好几声，终是冷静下来：“你为了一个男人，宁愿离开谢家？”

“我能不能留在谢家是爸您说了算。”谢临渊自知吓着父亲，递上杯茶赔罪。

谢老先生没接。

谢临渊举着茶碗，平心静气地说：“爸，我和大哥二姐不是一母所出，自小就有隔阂，您该是知道。大哥对我怀揣戒心，直至我学了设计，依旧对我存有几分顾虑。”

谢老先生皱了皱眉，没说话。

“我无心谢家家主的位置，不过但凡有心人都会觉着我是在韬光养晦，外人尚且这么认为，大哥又会怎么想。”

“所以你就出柜？”

谢临渊直起腰：“我的性向，您应该早有猜测。”

谢老先生彻底不说话了。

谢夫人明白接下来他们父子需要些单独的时间，于是借口一句去叫人准备果盘，起身离开。

现在谢临渊回想起来，那回大抵是他们父子头一回干干脆脆脱下面具，真正以“父亲和儿子”的身份交流。虽说一次谈天不足以让谢老先生点头应允池屿的存在，但总归没再太过排斥。

口已松，往后的事儿，单凭谢夫人便能说通。

所以不过一晚的功夫，谢老先生就叫谢临渊带池屿回谢家，打算亲自见见小狐狸。

“那……”池屿翻身趴过来，下巴尖儿抵在谢临渊胸口，后头因着动作有些不适，那些浊液一股脑淌了出来。小狐狸难熬地轻吟一声，喘了喘说，“那明儿……”

谢临渊掌心在他臀间摸了一把，摸着一手的东西，又恶趣味大起地涂在小狐狸腿根儿，“嗯，明儿跟我回去一趟。”

得知自己真要去一趟谢家，池屿翻来覆去到半夜也没睡着。

谢家老宅不比三爷的这间屋子，那地儿可是有谢老先生和谢夫人的！他虽没见过谢老先生真容，但在春江花月夜工作的时候，池屿少不得听到客人谈起谢老先生年轻时的英姿。寥寥几句，池屿早在心中刻出一幅狠厉决绝的老爷子形象。

谢临渊觉浅，听着身旁小狐狸的动静立刻就醒了。他把小狐狸锁在怀中，在他发间吻了吻，哑声说：“睡觉。”

池屿难得不听话，他握住三爷的手，“三爷，我睡不着。”

小狐狸掌心潮湿发寒，谢临渊蹙了蹙眉，把小孩儿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处，“很怕？”

“……怕。”池屿小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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