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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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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成这样还抽烟。”

宋翎佝偻着背，脸色因剧烈的咳嗽涨得通红，好不容易压下去，他又狠狠吸了一口而后熄了那点橙火。

在祝昭看不见的地方，宋翎的手一直在痉挛，半天胳膊青筋毕露，呈现病态的苍白。

长长的暗巷每隔几十米就站一两位衣不蔽体的少男少女，在有人走过时，撩起短的不能再短的衣摆，露出白花花的肉。

祝昭和宋翎没能走出小巷，更多的追踪者赶过来。

“祝昭…你听我说…穿过前面街区有个通讯站，你拿着我的铭牌到那里会有人帮你。”宋翎跌坐在地，他撑不住了，基因病发作太疼了，他已经没力气再跑了。

祝昭沉默无声，只是将他背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

祝昭双腿发软，长时间的奔跑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能背起宋翎完全靠的一口气。

“你这样我们两个谁也跑不了……你放心，我对他们还有用，被抓了也会被优待。”

“……”

“祝昭，你理智点，这不算背叛……也没有对不起我……”

终于一直沉默的祝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话好多”

宋翎怔怔的看着他，祝昭的身体单薄，他趴在背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骨骼。宋翎的心脏像被针戳了一下，绵密的软和疼。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试探祝昭。

宋翎眼眶四周出现青蓝色细小的血管，那是基因病进阶的症状，他气若游丝地在祝昭耳边说:“对不起。”

然而这一声道歉，祝昭并没有听清。宋翎的手从他的肩膀滑落，祝昭喊了他两声，都没有反应。

祝昭心一沉却不敢停下，他开始给宋翎讲故事:“我有个妹妹，叫小花。上次在医院没来得及带你去见。”

祝昭大喘一口气，小腿的伤口崩裂了，鲜血浸透了裤腿，每走一步都有血滴下来。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在帝星开了一家花店，就是想着哪天她好了，我有资本可以带她四处走走……我妹妹，胆子小、还怕疼……小时候去钓龙虾，一条蚯蚓都能吓得哇哇大哭……”

说到这，祝昭笑了下，他似乎又回到小时候背着睡着的妹妹穿过金黄的麦田，在星夜下向家走去。

花儿，哥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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