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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HE IS MINE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叙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江景心人不在病房,床边的孟超见他醒了,朝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昨天那笔账还没跟他算,林叙不想理他,举起挂吊瓶的撑杆去小便。
“昨晚他睡你这儿?”孟超也不看他脸色,跟到病房自带的洗手间外,靠着墙等他。
林叙不方便把撑杆也挪进去,虚虚带上门,放水。
放完水出来,孟超还杵在原地,突然问:“他那里是不是很大?爽不爽?”
“……”林叙脸上差点没绷住,这人再没节操也该有个限度吧?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一副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的态度。
“别装了,”孟超满脸我都懂的表情,“江那人看着就性欲旺盛,到嘴边的肉还能不吃?”
“你就这么闲?”林叙听不下去了,言下之意想让他滚蛋,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切,”孟超还不乐意呢,“要不是晏南那小子赖床,江叫我来陪你,我也在酒店呼呼大睡。”
“不用你陪。”林叙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早八点,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又不是残废,生活不能自理。”
“你可别好心当驴肝肺啊,”孟超瞥他一眼,往床头柜上指了指,“早餐,按照你男人吩咐买的。”
“他不是我男——”林叙还没说完,孟超就打断他:“哎呀知道了,你这人真没劲儿。”
“……”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也不能只靠吊瓶续命,林叙起身去洗漱,孟超又跟过来:“你俩认识挺久吧,又是一个专业,江以前就没追过你?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拉倒,非得磨磨叽叽的。江那么俏,你不抓紧有的是人往上扑。”
基佬果然都一样随心所欲,林叙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唾弃,见药水差不多见底了,扒掉针头,移开撑杆:“你要没别的可说,就闭嘴。”说完把洗手间的门摔上。
孟超吃了瘪,懒得再伺候,回去酒店睡他的回笼觉。
洗漱完吃着早餐,林叙接了个电话,红姐打来的,慰问之余,还告诉他一些情况。
原来江景心是被调查员带走了,让他协助排查工作。据说这次劫机事件内部有人接应,否则枪支和炸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上飞机。当天所有地勤安检机务等一切与该次航班相关的人,包括所有机组和乘客,特别是负责特殊乘客通道的工作人员,都在一个个地排查中。澳洲联邦航空管理局对这次事件非常重视,短时间内可能别想回国了。
这对滞留在本地的机组来说无疑是个噩耗,更别提那些有重要事情需要急着回国办理的乘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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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数日后,终于有了新消息,几个上了游艇的劫匪都落网了,中国籍的通缉犯和他的美籍女友因为拒捕当场被击毙,金毛阿Ken和狗主人还有船上的同伙被抓了活的,只剩之前逃跑的瘸子人还没抓到。
案件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联邦不再把压力给到机组和乘客,应允了航司之前的安排,过几天就会有航班接他们回国。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好消息,老王机长让傅红叫上大家晚上一起聚餐。
林叙的伤口结了痂,不用再住院,江景心白天把人接回酒店单独开了个房间,晚上和晏南一起去喊他。
以林叙的性格,平时聚餐能推就拒,但这次不一样,大家都算劫后余生,一起历经过生死,这都不给面子就说不过去了。
饭馆选在繁华的史密斯大街上,其他人已经先去占位。这种事上,林叙和江景心都不是凑热闹的性子,从酒店慢慢散步过去。晏南受不了磨叽,又收到他师傅的眼色,立马打个车先溜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快到饭店附近的主街,周围明显热闹起来,有人在做街头表演。
林叙看见一对父子模样的艺人正在合作一场魔术,可爱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白色礼服,正从父亲手里接一朵火红的玫瑰,然而就在花枝被手拈住的一瞬,顶端盛开的玫瑰花瓣突然烧灼起来,一只细小的白鸽浴火而出,飞向了灰蓝的天空。
四周掌声乍起,围观的游客中有人上前打赏,江景心难得见林叙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也从兜里掏了点零钱,过去放进小男孩面前的礼帽中。
林叙还想再看,这时傅红的电话打了过来,两人只好赶着去了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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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的氛围很好,拼成的偌大一个长方桌围坐了一圈,大家都不再拘泥于职位高低或年龄差异,开始提议玩行酒令。
既然是行酒令,自然免不了喝酒。十几个人点了两瓶红酒,女生兑软饮,男生喝纯的。
江景心知道林叙从来滴酒不沾,哪怕当时在澳洲训练结束,临别前他们那批学生与教员们聚餐,很多学生都哭得稀里哗啦,所有人都几乎喝作一摊烂泥,除了滴酒不沾的林叙和千杯难倒的江景心。待教员使出浑身解数,软硬皆施,最后愣是没能劝动林叙分毫。
江景心就坐在林叙旁边,见他情绪不高,凑到他耳边:“说你酒精过敏就好。”
话音刚落,对面宋敏儿像个小学生似的举了举手:“我酒精过敏,只能喝饮料。”
江景心往林叙肩上一栽:“她是不是偷听我答案了?”
林叙:“……”
“没事,”王岩摆摆手,“小女孩儿不能喝就不喝。”
“我也不能喝,”孟超装虚弱地捂着额头,“刚缝针不久,伤口发炎会破相的。”
“少来,”王岩瞪他,“你刚吃那么辣怎么不见你发炎?男生都得喝啊,准许你们几个有伤的兑饮料。”
“那好吧。”孟超吐舌,给自己和身边的林叙酒杯里兑进大半软饮,朝江景心挤了挤眼。
江景心在桌下对他竖大拇指,孟超暗暗抱拳,小声说:“苟富贵。”
林叙往后让了让身子,问孟超:“要不我俩换个位?”
孟超做个鬼脸,跟江景心评价:“爱吃醋。”
江景心笑着,隔空点点他,警告:“你少欺负他。”
陈奕和江景心之间隔着个聒噪的晏南,却也将他们几个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有些落寞地隔绝在外,径自仰头喝掉杯子里的酒。被王岩看到,立马玩笑道:“你看,小陈机长那后脑勺不也缝了针,人就没你娇气,白长那么大个了。”
孟超无语地瞥陈奕一眼:“是是是,我自罚,”拿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喝了两口,他提议,“就玩《我有你没有》的民航升级版吧,从我开始,先说好,只能说民航相关的,后一个必须得重复前面说的内容,依次叠加,边说边掰手指,卡壳超过五秒就得罚酒一杯,五根手指都掰折的也得罚酒一杯,女孩儿喝两口意思下就行。人多我们加个手,十根手指为一轮,怎么样?”
大伙笑着应了,孟超拿餐勺敲一下杯沿,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我先来个初级的:我和司机——不对,严谨点,我和飞行员做/过/爱——做的事。”
“……”
尽管他拖长了尾音加上那仨字,全场仍有至少三秒钟寂静无声,随后是女生们的窃笑和八卦的讨论声,男的一个个神色诡异,就连王岩都尴尬地去舀面前餐碟里装饰用的土豆泥吃,不知道接话了。
“到你啦。”孟超却不以为意地拿胳膊肘顶了顶林叙,“我开始倒数了啊。”
“……”林叙瞥他一眼,无奈地折进去一根拇指,“我……”什么乱七八糟的,再去回忆他说了什么都觉闹心。林叙轻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在众人或稀奇惊讶或了然发笑的起哄声中咕咚喝个干净,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江景心也难得看他吃瘪,在一旁乐不可支,觉得孟超是个人才。
孟超却有点无语地翻白眼:“你们都想歪了吧,我指的是和女飞去看电影!”
“快别解释啦,”莉莉在对面了然地摆手,豪迈发言,“说好啊,咱们今晚这一桌所有秘密只有我们十六个人知道,绝不外传,怎么样?孟超打了个样,其他人都按这个标准来啊。林叙,你继续。”
“……”林叙一脸的无奈,原本白皙的脸蛋肉眼可见地染上绯红的酒意,“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全场顿时又是一阵爆笑,谁不想看面瘫王子出糗呢,看他像是害羞得脸都红了,几个人更是乐得拍手顿足。
江景心明明已经笑得肩膀一抽一抽,还在桌子下面捏林叙的手心,毫无诚意地安慰:“别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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