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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真假怀孕
当叶澜依抬头时,众人都被她脸上的红疹逗乐了。齐妃在一边笑个不停,小声嘀咕到“这个驯马的宫女怎么脸上红彤彤的,着实不雅!”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华妃见状立即放宽了心,不紧不慢地说到。
“回华妃娘娘,今日娘娘贵临敝园,如芍药盛开,香气怡人,奴婢闻之羞颜,一时间为华妃娘娘马上英姿所倾倒,没想到竟忘了奴婢从小就对香粉过敏,以至于脸上起了红疹才会如此,奴婢谢恩前来却不想冲撞了圣颜和华妃娘娘,奴婢有罪,请皇上和娘娘宽恕奴婢吧!”
皇上并没有生气,他瞧见面前的这位驯马女虽脸上起了红疹,但是难掩姿色,颇有些西北回民的味道,看在华妃还在近旁,便问到。
“你多大啦?”
“回皇上,再过两个月就十七了!”叶澜依用略显稚嫩的声音回到。
皇上拉了拉华妃的小手,想了想说到,“十七,朕记得你当初在王府骑马的时候,也是十七。”
“皇上真是好记性”华妃一脸的娇羞,别人什么好听的话说的再好,都比不上皇上的一句心里话。
“你今日驯马得宜有功,年大将军府正需要你这样踏实能干的奴仆,就抬旗做个包衣奴才,照旧管理马厩,去年府任职吧!”
“奴婢叶澜依谢皇上赏赐”,叶澜依退了下去,低头时脸上窃喜,心想王爷说的果然没错,也不枉费数日来自己对御马的操心,如今终于成功混入了年大将军府,以后探听年府的动静更加得心应手了。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王爷要突然给她让脸上可以过敏的药物,这跟王爷安排的进年府有什么关系?叶澜依毕竟还才17岁,且人美而不自知,她自然不知道若自己的美貌被皇上看中,也就进不了年大将军府了。
华妃娘娘表演完后,这场寿宴的性质已经变了,成了皇上和各位王爷比拼骑射的竞技场,不管皇上表现如何,众嫔妃都是一个劲儿的欢呼赞叹。华妃首当其冲,又是送水又是擦汗,就没歇下来过,可把她忙活坏了。中场休息时,皇上只叫上了十三弟,两人往校场那边走去。
校场比木兰围场偏小,是平时阿哥们训练的小基地。皇上和怡亲王远远地观摩着众阿哥的表现,三阿哥弘时虽年长但骑射并不出众,看得出他还是非常努力的在学习了。五阿哥更是胡乱射一通,玩性太重。看到四阿哥弘历射箭时,皇上脸上稍微有点欣慰的笑容,对十三弟感慨道“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蓝天白云,草长莺飞,在这里比拼箭术,好不快乐!”皇上每每和十三弟谈心,无拘无束,都不会自称朕,唯有处理公务才会君臣生分起来。
“皇兄又忆起往事了,是呀!那时候我们就如同几位小阿哥一样的年纪,每日只是读书练功,勤学苦练,只以为是最苦闷无趣的时光,盼望着长大,却不知道长大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皇阿玛那时候只疼太子和十七弟,他们的箭术都是皇阿玛手把手教的,即便你我箭术如何出众,终究都入不了皇阿玛的眼。”皇上望向远处,眼神有些凝滞。
“皇兄不必太过伤感,先前的种种事都已过去了”怡亲王劝慰道。
“过去了?八弟、九弟、十弟,甚至我的亲弟弟,他们从小就玩在一起,说我孤傲洁癖,攀结太子,他们可曾问过我一声呢?太子是皇阿玛钦定的接班人,皇阿玛爱极了赫舍里皇后,把所有爱子之心全灌输到了太子一人身上,谁不敬太子谁就是不认可皇阿玛的决定,我当然知道太子什么德行,我当时只是站在了和皇阿玛同样的立场上,八弟他们不懂我就算了,为什么连我的亲弟弟,他都要视我为仇人?”
“十四弟他,他也许只是受了八哥他们的蛊惑吧!”怡亲王说出来自己也不信,但不想看到手足相残,干脆都推到当年的失败者身上。
“你不必再替他遮掩了,我知道为什么?十四弟这么恨我,绝不仅仅是因为皇位的原因,而是因为她!他恨我抢走了她,那本是皇阿玛给他定好的亲事,只盼他得胜归来就借机赐婚于他,可惜他等不到了那一天了,太后当年最后同意让她入府,给我做福晋,也是两边下注,见我日益受到皇阿玛器重,想着我若将来成事,看在福晋的面子上,能就此罢手,不要赶尽杀绝。
“皇兄莫要这么想,当年很多事很多人兴许都是身不由己吧!”怡亲王说到。
“身不由己?我看她清楚得很,不然为什么一头将宜修塞到我这边,一头又和皇阿玛把纯元的婚事定给十四弟?要不是后面形势有变,太后断断不会将乌拉那拉氏的嫡女嫁给我做福晋的,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再精,也都失策了,纯元怎样都是皇后,只可惜皇帝不是十四弟!”
“皇兄!太后最后还是站在你这边了呀!”怡亲王说到。
“那是她没得选!你是不知道,太后当时这么对我说了一句,你弟弟把他最心爱的女人都让给了你,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让?什么叫让?皇阿玛和我的亲额娘,所有的宠爱都给予了十四弟,他有让过我半分吗?
太后身上的镯子、步摇、玉如意…装装件件我和十四弟都送过,她可曾戴过我送的吗?就连我登基之后,西北年羹尧进贡给我的最新款的狐皮大氅,我二话不说直接送往慈宁宫,她却说早年大将军王亲猎的狐皮最好,穿在身上更暖和些。
那时候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十四弟一起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只要一进宫拜见德妃娘娘,就是满口的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她只知道要为兄的友爱,弟弟不恭敬却当做视而不见,她只知道要儿臣孝顺,可子孝的前提是母慈,她何曾对我有过丁点慈爱啊?
就连留下吃饭,她从不注意为什么我只夹面前这一道菜?为什么只吃一碗饭?而十四弟却被她夹菜夹的满碗都是,并不是我过分拘束不爱吃其他菜,也不是我不爱表达,而是她从未问过我,关心过我,在她眼里我的喜好无关紧要,可我也是他的儿子呀!”
“皇兄,德妃娘娘当年生你时还只是个官女子,但她把你送给佟佳贵妃扶养,也是为皇兄做尽了打算,实属无奈呀!”
“正因为如此,我长大后才想尽力弥补,即便她待我比待十四弟没那么亲厚,我都忍耐了下来,但是我将十四弟圈进宗人府时,她对我说的一句话却是实实在在伤了母子情分。
只记得她当时对我这么说,“早知如此,我只恨当年没有生下你这么个孽障!”从那一刻我算是全明白了,为什么她当上德妃娘娘以后,每次都不待见我这个亲儿子,因为她只要一看到我,就想起了出身为官女子的耻辱。
卑贱的身份,遭人白眼的怨恨,她把当年别人如何轻视她的,全都加注到我身上,可我当时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呀!我知道些什么?我又何尝不想被养在自己亲额娘膝下,是她自己送走的呀!佟佳贵妃虽没有儿子,但也没有把我真正当他亲儿子,我打一生下来就成为别人争宠夺权的工具,她这是为我好吗?生下我的是她,送走的是她,把我推向皇位的是她,说我是孽障的也是她,我与她母子数十载,到如今竟然成了陌生人一般,当真孽缘…”
怡亲王重重跪下求到,“皇兄快快不要再这么说了,一朝太后与帝王离心,若被有心机的外臣探知,朝廷之上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皇上连忙将怡亲王扶起道,“十三弟,你总是能让我清醒,也唯有在你这儿,我才能完全做回我自己。”
“臣弟担不得皇兄如此说,太后对皇上虽不那么亲近,但毕竟是皇上的生母,而臣弟的生母,却再也见不到了,臣弟想对自己的生母敬颐养天年的孝道,也只能在梦中实现。”
皇帝听到十三弟这么说,想起了十三弟的遭遇更是觉得不忍,也唯有这么个弟弟,是他一路走过的黑暗之中唯一可见的光明了。
“朕深受九王夺嫡之苦,断不想让朕的皇子也步入我们当年的后尘,十三弟!”
“臣弟在!”
“朕打算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谁会是大清的太子,并立好遗召,放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上,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晓!到时候由你做见证人,量那些王爵功臣们也不敢放肆。”
“皇兄正直春秋鼎盛,怎么就早早论起国本了呢?皇兄是觉得与其公开立储让储君成为众矢之的,不如秘密建储力保众位阿哥的平安,皇兄思量周全,臣弟拜服。”
皇上和怡亲王话毕,又望向了远处比拼射箭的小阿哥们,他们才是大清的未来!只可惜怡亲王等不到皇上告诉他秘密储君的那天了,他比雍正走得可要早多了。
翌日,皇后和华妃众人看望已有快两个月身孕的惠贵人,没想到惠贵人身边的宫女茯苓端了一盆带血的衣裤鬼鬼祟祟的被皇后身边的剪秋看到,揪过来禀告了皇后,此时众人均在咸月阁。
“茯苓,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呀?莫不成你在偷东西?”皇后疾言厉色问到。
茯苓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肯说话,惠贵人见状,说了一句,“若真是贼人,还不快拿去慎刑司审问,没想到我宫里居然出了这种人,着实晦气。”
“惠贵人莫心急,臣妾见茯苓手持的盆中,好似一些带血的衣裤,哪有贼人不偷金银转而只偷这些污秽之物的道理呀,必有缘由才是。”曹贵人提醒道,剑指沈眉庄的下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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