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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郁发现多了一个人。
裴祉靠在船头,单薄的眼皮垂下,看起来像是没睡醒,食指勾出挂在脖子上的链子。
链子是用粗麻编的细绳串起来的,坠了一颗动物的白色牙齿,像月牙一样弯弯尖尖,轻轻晃着。
宋郁忍不住想,明明是很简单的装饰物,戴在他身上,透出来的野性与原始总是让人着迷。
仿佛是感受到来自她的目光,裴祉掀起眸子,视线和她对上。
他们四目相对,沉默而平静,僵持不下。
直到卡西朝宋郁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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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运气很好,出发时没有下雨。
河流平缓,以稳定的速度流淌。
塔克瓦尔和裴祉各划一条船。
宋郁和塔克瓦尔乘一条,卡西和裴祉另一条。
因为出发时,卡西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塔克瓦尔又吵了起来,只能让他们两个分开。
今天虽然没下雨,但湿气依然浓重,尤其是在河流里,四周仿佛被灰白色的水汽包裹。
隔着窄窄的河道,卡西和塔克瓦尔一前一后还在吵。
宋郁听不懂,但脑壳子已经嗡嗡地生疼。
反观另一条船上的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他们俩兄妹的状态,脸上的表情极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宋郁撇撇嘴,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眼不见为净,拿起相机拍远处的景色。
卡西这小姑娘一向有点疯,吵到最后,她吃力地捧起船里的一挂青皮香蕉,朝塔克瓦尔扔去。
塔克瓦尔坐在前头划船,反应很快地躲开了,倒是宋郁没看见,侧身眯着眼睛在看相机镜头。
沉甸甸的香蕉串“哐当”一下砸在宋郁的手背上,相机被砸脱了手,撞在船檐。
卡西发出一声尖叫,没想到会砸到宋郁,隔着两条船连连道歉。
宋郁直接被砸懵了,手背火辣辣的疼,抱着相机,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塔克瓦尔关切地问,末了还不忘切成土著语言,扭头继续去骂卡西。
宋郁摇摇头,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是去检查相机镜头,好在没有撞坏,就是边角被磕了一道凹痕。
还在行进的木船碰到了前面的船尾,悠悠地停了下来,宋郁身子稍稍往后仰了仰。
塔克瓦尔疑惑地看向前面。
裴祉撑住桨,抵在岸边的石头上,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船桨,“卡西你过去,要吵你们自己吵。”
他的声音低沉,明显的不高兴。
卡西自知理亏,嘟嘟囔囔地跳下了船。
塔克瓦尔的船坐不下三个人,于是宋郁就这么换到了另一条船上。
卡西因为愧疚,老实了许多,甚至接手了塔克瓦尔划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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