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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奥尔松,冬季常驻人口不多,只有八十多人,甚至不如雪原号上的人加起来多,但社会公共设施一应俱全。机场码头、医院旅馆和商店,甚至连健身房都配备了。
雪原号抵达码头后,黄河站的冬季驻站队员早就在此等候。
因为黄河站里可供住宿的房间有限,考察队一半的人留在船上进行补给配置的工作,一半的人去到黄河站休整,利用站内的科考设备进行研究。
宋郁被安排去了黄河站住宿。
新奥尔松的码头很小,就是顺着海岸沿伸出来的一条不足三米宽的堤,不远处是苍茫连绵的雪山。
原本清冷的码头,在此时变得很热闹,到处都是穿着红色中国北极科学考察队队服的中国人。
码头上的工作人员不多,只有四五位,但接待整个雪原号几十人的工作做起来有条不紊。
宋郁不像其他人,有很多科考设备要负责照看搬运,她把自己一个背包的行李和摄影器材交由工作人员装上运输车就不再管了。
她站在岸边,望着对面的雪山发呆。
在这样开阔之地,仿佛整个人的胸怀也跟着被打开了。
左右没有事情可干,宋郁拿起相机,蹲在地上又不知道在拍些什么。
她眯着一只眼睛,视线凝在镜头上,画面装进去的是绵长的海岸线。
虽然是极夜,但码头到处是白色大灯,加上雪地反光,显得整个夜晚也是亮亮的。
这时,画面里多出了一双腿,西裤皮鞋,干净得一丝不苟,从远处走来,在她面前停下。
宋郁愣了愣,放下手里的相机,抬起头向上看。
周琰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和她对视,一身西装笔挺,手腕处西装的袖口向上收束,露出白色的衬衫,银色圆形的袖扣纹理精致,在风尘仆仆的人群中间,透着一股儒雅矜贵。
他细长的眸子里含了笑意,仿佛半点不记得之前两个人在慈善晚会上闹得不愉快。
“好久不见。”周琰说。
宋郁着实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见他,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边问,一边站起来,但因为蹲得太久了,脚发麻,重心不稳,一屁股往后坐进了雪地里。
周琰弯腰抓着她的胳膊,帮她站起来。
“谢谢。”宋郁语气不算热情地道谢,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着一米之外的聊天距离。
周琰将她的警惕看在眼里,解释道:“我来新奥尔松,是为了拜访一位美国地质学家,请他帮忙分析一个铜矿的地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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