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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冬天一贯萧瑟, 所有的树木都干枯凋零, 没什么色彩。
宋郁盯着橱窗看了很久,认出了里面的一两种植物, 有产自巴西的鸢尾兰。
她走进花店,要了一束花。
宋郁没有去手术室门口等,还是坐在病房的那张沙发椅上, 望着空荡荡的白色床铺发呆。
花在进来的时候被护士扣下了,说是不能带进病房区, 整个房间里显得更加冷清。
她的门敞开着, 对面病房里, 总是有人进进出出, 围着一个病人在转。
今天天气有些阴,没有太阳。
宋郁一晚上没睡,实在太困了,于是缩在沙发椅上,盖着沈舒芝留下来的羊绒毯,睡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心里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来气似得。
下午的时候,她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吵醒。
两个护士推着车,把沈舒芝送回病房。
这时候,全麻还没有过去,沈舒芝闭着眼睛,眉心紧皱。
特需病房的服务周全,完全不需要宋郁帮忙,两个护士就很熟练地把她搬回床上,进行了很详细的术后交代,才离开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宋郁站在病床前,目光微垂,盯着沈舒芝的脸,听着她的呼吸均匀起伏,胸口压着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
印象里她好像几乎没怎么好好看过沈舒芝。
很多人都说她的长相像宋齐梁,所以很漂亮,那其实是因为他们大多没见过沈舒芝。
宋郁的那一双眉眼,尤其像她。
岁月的痕迹在沈舒芝身上刻画得很慢,眉眼如画,五官精致,右眼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平时很难注意到。
临近傍晚,沈舒芝才醒过来,看见宋郁的时候,表面上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应该挺高兴的,眉头当下就舒展开来。
隔壁病房的丈夫拎了一挂香蕉和两个橘子过来:“我们那水果送来的太多,吃不完,我媳妇儿让我给你们也送一些。”
宋郁接过水果,客客气气地道谢。
她把水果摆在床头柜上,病房里稍微显得有人气了一些。
两个人虽然共处一室,但毕竟一直关系生疏,没什么话讲,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
宋郁有些拘束,没话找话:“我来的时候,买了一束花,护士不让带进来。”
沈舒芝的状态还很虚弱,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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