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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愠怒的样子,也是往内收的,浑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衿贵。
男人的步伐很快,已经走远,隐匿在了沉沉夜色里。
宋郁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这是在店里和老板吵架了?以她对时衾的印象,按理应该没有顾客能跟她吵起来吧。
她转身往店里走。
铜质风铃声再次响起。
时衾听见声音,指尖在眼角匆匆擦过。
虽然动作很快,但宋郁还是不小心看到了被她擦掉的眼泪。
短暂的沉默。
时衾率先开口:“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事耽误了,马上就好。”嗓音哑哑的。
她从桌上各种各样的工具里挑出一样,给耳饰做最后收尾的工作。
乌黑长发垂落,时衾的脸藏在浓密的头发里。
有水珠啪嗒啪嗒掉在桌子上,氤氲出深色的圆点。
宋郁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片刻,从桌子边抽了张纸,默默递过去。
“......”时衾也不想再遮掩,接过纸,小声道了一句:“谢谢。”
明明哭得那么伤心,还有功夫和她道谢。
宋郁想起刚才的男人,他们两个人的举止言语,看上去都是很懂涵养与克制的人,竟然能闹得不欢而散也很神奇。
又过了几分钟,时衾终于调整好情绪,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
“耳坠做好了,你看看。”
宋郁的目光落在她推来的木质首饰盒上。
一大一小两个银色的铜制耳坠,质感被打磨得很润。
六芒星的线条简单明了,外围的圆环上加了很细腻的暗纹,比她想象的还要精致。
“太好看了!”宋郁不由感慨。
听到她的赞美,时衾笑了笑。
宋郁买单临走时,想了想还是问道:“刚才你为什么哭?”
对异国他乡遇到的中国人带了一份莫名的亲近和关心。
时衾关掉了桌子上的台灯,店里的光线瞬时昏暗下来,阴影笼罩住她一个人。
她的视线低垂,落在桌上那副未完成的银丝细边镜架上。
“可能是太久没和人说话了吧。”她低声说。
店里每天的人来来往往,可她却还是觉得很孤独。不管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
时衾扯过抹布,擦了擦脏了的桌面,然后随手用抹布,将镜架盖住。
唯一让她感到不孤独的人,又很讨厌。
因为职业的关系,宋郁的理解和共情的能力一直很强,很快明白她话里潜文本是什么。
走回酒店的路上,宋郁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方形的小木盒握在手心,被捂得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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