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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用力睁着眼，想要在临死前在看一眼这个世界。

不过，他没有死。

那道紫金色光束似乎被人小心控制住了，只是让他感觉到难言的痛苦，却没有让他死去。

陈寻喃喃道：“这是命运的眷顾吗？”

“当然不是。”

一道清冷的女声彻底击碎了陈寻的幻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浅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慕浅用脚轻轻踹了一下躺在地上犹如一瘫死狗的陈寻，声音凉薄如水：“你以为你会这么轻松地死去？”

命里有时终须有

“你、你想怎样......”

陈寻还没从和死亡擦肩的恐惧中缓过来，声线很是不稳，身体打着微不可见的寒颤。

慕浅挑起半边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按照约定来就行。”

这是陈寻自己发起的挑战，挑战失败后，陈寻会被剥去所有记忆，逐出天启协会。

出了天启协会，陈寻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就算他有一个不错的出身和家族，他也回不去了。

这一次出去，还不知道他的家族会不会收留他呢。

因此，慕浅完全没有必要多给陈寻一个眼神。

他一个人马上要自身自灭，也蹦跶不久的。

“小慕，刚刚那个是...传说中的命运之眼吗？”

阿德里希格终于从刚刚突然发出的攻击里反应过来，他仔细对比脑海中和那道竖眼有关的信息，只有命运之眼和它比较接近。

不仅是竖眼，还有竖眼开启时额头的玫瑰金符纹。

特别是刚刚那道紫金光束，阿德里希格可以感觉到一丝命运的力量。

一种以他的阅历也无法参破的东西。

一种以他的实力也觉得心悸的东西。

慕浅顿了片刻，才轻点了下头：“侥幸而已。”

她不想过多地去描述它，免得惹人非议，或是眼红。

她今天才发现，就算是在天启协会，这个聚集了全帝国最顶级人才的地方，也还是有世俗的存在。

阿德里希格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命运之眼”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被他的学生得到了。

“那你可有感知到命运之力。”

慕浅笑着摇头：“老师，命运岂是可以随意捕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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