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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故人重逢

“叶茱颜，你他妈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你之前不是天天和亚楠呆一块儿吗，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还给我塞情书，让我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你是不是有病。”她的声音很小，喃喃自语着：“我没有给你塞情书……”“那情书是鬼写的啊，你当我是女生吗，居然，”他停顿了下，又说，“居然还放花，你恶不恶心啊叶茱颜。”穿校服的女孩头发蓬乱，低垂着头重复道：“没有，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她被高出她快一头的他死死按住肩膀，背部紧贴在青石板垒成的墙上，突出的肩胛骨隔着校服单薄的面料接触到墙面，能清晰地感受到石砖特有的坚硬和凉意。然后他用膝盖恶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小腹，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所以来不及躲。“都他妈存心给我添堵。”他阔步走出小巷子，仿佛不解气似的，又抬手猛捶了下墙面，墙体粗糙的砖石把他的指关节擦出几条细微的血丝，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满不在乎地揩去了那点血迹，然后把沾了血迹的纸团丢进了垃圾桶。女孩一个人留在了阴冷潮湿的巷子里。当他沉重的脚步声消失的时候，她的意识终于回到了躯壳，撕裂般的疼痛开始蔓延。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步伐迈得极缓，脑海一片空白。走出巷子时，她余光瞥到了深蓝白底路牌上的印刷字体，平直又机械的笔画，显得不近人情。……风安路。更准确一点，这里的地址是淮清市北淮区风安路387号。和她“对峙”的“他”名叫顾晖，彼时也是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但势均力敌才称得上对峙，顾晖的所作所为只能算是单方面的施暴。叶茱颜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喉咙里有腥甜的血味，像是在梦里又经历了一次计入总成绩的严格体测。这个地址她太熟悉了，是淮清第一中学的旧址。在那里读书的两年间，她用腿脚几乎丈量过附近的每寸土地，夸张来讲，她即使闭着眼睛都能顺着路边的盲道顺利走过去。叫醒她的是一通来自母亲秦美兰的电话。“颜颜啊，今天可别又忘了啊，小韩真的不错的，你就去见见吧。”“嗯好，我今天一定去。”秦美兰…

“叶茱颜，你他妈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你之前不是天天和亚楠呆一块儿吗，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还给我塞情书，让我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声音很小，喃喃自语着：“我没有给你塞情书……”

“那情书是鬼写的啊，你当我是女生吗，居然，”他停顿了下，又说，“居然还放花，你恶不恶心啊叶茱颜。”

穿校服的女孩头发蓬乱，低垂着头重复道：“没有，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她被高出她快一头的他死死按住肩膀，背部紧贴在青石板垒成的墙上，突出的肩胛骨隔着校服单薄的面料接触到墙面，能清晰地感受到石砖特有的坚硬和凉意。

然后他用膝盖恶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小腹，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所以来不及躲。

“都他妈存心给我添堵。”他阔步走出小巷子，仿佛不解气似的，又抬手猛捶了下墙面，墙体粗糙的砖石把他的指关节擦出几条细微的血丝，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满不在乎地揩去了那点血迹，然后把沾了血迹的纸团丢进了垃圾桶。

女孩一个人留在了阴冷潮湿的巷子里。

当他沉重的脚步声消失的时候，她的意识终于回到了躯壳，撕裂般的疼痛开始蔓延。

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步伐迈得极缓，脑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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