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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反正叶茱颜也不是什么东西，撞枪口上了，她活该。是她让你来的吧，你跟她说……”

顾晖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渐渐模糊了，并没有对叶茱颜这个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只记得他曾经打过叶茱颜。但那是他第一次打了某个女生，在他们无冤无仇的情况之下，而这也是他今后对着柔弱的纪亚楠肆意妄为的开端。

顾晖清清嗓子，可无济于事，喉咙里依旧卡着一口浓痰似的。他咳了很久，一口浓痰狠狠吐在地上。

“王弈萱，你就告诉叶茱颜，那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再找她麻烦了，她有必要一直记着我吗？我都差不多忘了。”

“我的生活也过得不好，叶茱颜也把我毁了。她这个人就是一灾星，遇到她之后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我天天想着那件破事，球打不好，学习学不好，脚也扭了——”

王弈萱厉声喝道：“顾晖，你怎么有资格说出这种话。”

录音戛然而止。

王弈萱叹了口气：“就这么多了，我觉得不能直接发给你，所以给你听听，可以吗？”

“嗯，”叶茱颜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水光涌动，“谢谢你，我感觉这次我能走出来了。”

刚巧韩越君下班，去了王弈萱家找叶茱颜。

叶茱颜坐在后座，微闭着眼睛，光影在她的脸上变幻。

一路上有点过于安静了，韩越君伸手调开了调频广播。

“您现在收听的是淮清音乐广播回忆留声机栏目，即将播放的歌曲是 SHE 的 superstar……”

在淮清第一中学的两年间，叶茱颜经常在叶成海的车上听到这个频道。

很巧的是，正是十年前纪亚楠在艺术节上唱的歌。

叶茱颜想，如果不是顾晖，或许她和纪亚楠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没有顾晖的另一个平行时空里，叶茱颜，王弈萱，纪亚楠，三个女孩子依旧手挽着手，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一直做好朋友。

最终是叶茱颜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知道顾晖说了什么吗？”

她叹了口气，自问自答道：“他说我把他毁了，我是个灾星。我以后不会再想他了，这次是真的。”

韩越君调小了广播音量，大概是对这首歌太难忘，叶茱颜还是能清晰地听清楚那渐渐微弱下去的歌词。

“手 不是手 是温柔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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