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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教授正忙着做早餐，中式的西式的，一家人能做一大桌。他负责煎，张小惊的奶奶负责蒸和煮。餐厅里饭香四溢，真是个令人愉悦的清晨。

只可惜张小惊不在。

张小惊此刻在想什么呢？

承禧的爷爷道：“不过想组建一个球队，还是挺难的吧？泽园的女生本来就少，擅长运动的应该也不多？”

“擅不擅长不重要，重要的是喜不喜欢。”张教授说：“体育呢，最重要的还是看胜负欲，只要大家想赢，又肯用心，就没有什么打不赢的比赛。”

承禧没好气地说：“怎么你们当老师的，讲话都一模一样的？大学生也相信这种心灵鸡汤吗？”

“这怎么能是心灵鸡汤呢？这是事实，要不然，也不会被传颂这么久了。”

张教授说话永远都不紧不慢的，远不如左医生有趣。

承禧四处望了望，问：“阿姨呢？”

“昨天不是跟人换班了吗？这会儿在值夜班。”

“可真够辛苦的。”

“那当然了。”张教授脸上忽然浮现一抹柔情的微笑，怀念地说：“小惊像她妈妈，不服输。她当年学医也是靠死磕，第一次上解剖课时还吐了，我还记得当时老师开的是腹腔……”

张教授陶醉不已地讲着他们大学那些事，承禧则表情复杂地放下了筷子，屏住呼吸。

“要知道人体是有很多脂肪的……”

张教授面不改色地把刚煎好的培根放进承禧的盘子里，承禧看了一眼那些焦黄的部分，差点也快吐出来了。

“叔叔，咱们能换个话题吗？”

这时候张小惊正好跑步回来，问：“你们聊什么呢？”

“在说你妈，当年她想当个外科医生，不过老师不建议。”

“为什么？”张小惊满头大汗，脱掉外套，洗了手，就在桌前坐了下来玛?丽?，拿起牛奶和面包。

“当外科医生对身体的要求比较高，一场手术短则两三个小时，长则七八个小时，女人体能本来就差，你妈那时候还特别讨厌运动，根本吃不消。”食物全都做好了，张教授拉了张椅子坐下来，道：“最后她就只能学内科了。”

“难怪碧丽跟奶奶吵了那么多年！”张小惊的爷爷笑眯眯地望了张小惊奶奶一眼，补充说：“你妈就是因为体力吃亏的，所以一直希望你能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免得想做什么事时才发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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