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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惊却已经从前场移动到了后场，随着球一起跑出了界外，然后飞扑——

她没有接到，却还是摔了一跤，起身后猛烈地喘着气。

“泽园得分！”

裁判鸣哨，张小惊则回头看了看边线，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她们现在就准备把你耗到没力气，张小惊你别犯傻！”

承禧对着张小惊大叫，但张小惊根本没听到，或者听到了，大脑也转不过弯了。张小惊被队友拉起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喘着气。

“许云夕！”承禧叫了一声，现在只有她能搞明白承禧在说什么了。她回头，说：“我知道！”

但许云夕并不具备拦网的条件，她再怎么努力，也防不住育德的前场进攻。她伸直了胳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从她的指尖上方越过，张小惊大喝一声：“闪开！”接着再次从许云夕身后跳起——

“这个白痴！”承禧气得开始跺脚了。

球被张小惊拦住了，她传给了齐思琪，齐思琪扣球，但根本没有人防守。育德的女孩子就那么兴致勃勃地望着张小惊，像是已经获得了胜利一般，嘴角都挂着得意的笑容。

此刻的比分是 18:13。排球的前三轮，先拿到 25 分的才算赢，但如果育德都没有专门进攻就能拿到这个分数的话，那泽园的赢面将无限接近于零。

“张小惊——”

承禧正准备提醒她，沈天泽却拉了拉他的胳膊，说：“你得让她们想明白……”

“她就是个白痴，怎么肯能想得明白？”承禧气急败坏地大叫，沈天泽却笑了起来，说：“我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张小惊。”

承禧怔了怔，再次打量了泽园的女孩子，这才发现她们全都看明白了，集体愤怒地望着育德的球员。

“我喜欢跟张小惊一起打球。”

某一天在学校里，承禧听到齐思琪这样说起过。那是跟师范附中的比赛之后，为了胜利，张小惊就加强了对球员的训练力度，临近期末，有两个女生都想退队，其他人就都有些犹豫。齐思琪是优等生，承禧记得她是（6）班的班级第一名，班主任似乎想劝她退队，但齐思琪却说：“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张小惊是第一个。”

承禧就在她们后面，齐思琪照例拖着她又高又大的身躯，说：“老师，这次我肯定还能拿到第一名，不过如果不能跟张小惊一起打球的话，那我每天来学校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承禧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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