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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承禧,她很高兴,问:“你还好吗?”
“挺好的。”承禧说。
裴巧若望了望他身后的张小惊,笑了,道:“一定要好好的啊。”
“嗯,你也是。”
由于社交距离,他们只能短短地打个招呼就离开。待裴巧若走远了,张小惊才说:“那个男的在银行工作,追了你的裴巧若姐姐好几年了,她妈妈倒是挺喜欢这个人的,但裴巧若挺犹豫的……”
承禧愣了半天,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废话,她是我的情敌,我当然一清二楚!”张小惊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说:“你说,你是不是还很喜欢她?”
“你哪儿来的什么情敌?就知道瞎想!”
承禧面不改色,走着走着,才忽然停下来,他望着这条他走过许多遍的街道,许许多多的日与夜,很奇怪,周围连一个可以提供参考的地标都没有,他却依然记得一清二楚,说:“我是在这里爱上你的。”
“啊?”
张小惊茫然地望着周围,那实在是一条再朴素不过的街道:水泥马路,两旁种着低矮的榕树,以及像热带雨林般不断蔓延的龟背竹。春日迟迟,深深浅浅的绿色不断延伸,细雨和微风让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油画般浓郁的色调。
回过头来看,承禧才发现人生能够那么长。可是能记住的,他都记得。
“所以是什么时候啊?”张小惊问。
承禧望了她一眼,道:“你慢慢想。”
他脑海里想起来的是聂鲁达的诗:我在这里爱你,而且地平线徒然的隐藏你,在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然爱你。
——倒是够应景的。
四月的时候,张小惊要重新归队,她既然没有办法去海外做康复,那么回队就成了最优选择。他们其实都有点紧张,万一检查的结果不那么好,那么——
张小惊却说:“肯定会好的!”
2020 年的奥运会延期,未来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不知道,但张小惊说:“反正奥运会总是要办的,我还是要准备好才行。”
你要跟她一起生活过,才知道她有多认真。那阵子承禧对着电脑上网课,张小惊就在对面看旧的比赛视频。她看比赛看得很专注,别人都是一场接一场看,她不是,她是一帧截一帧地看。她戴着耳机,哼着歌,看到关键处就暂停,在纸上画着火柴人,勾出她认为的重点位置或者动作。她握笔的动作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趴在桌上,歪着脑袋,挠着头,想什么都要想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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