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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只有两条路

齐玖原本想要当做没听到接着往前走，但走在他前面的男人却停下了脚步，转身鞠了一躬，“上校，您有什么事吗？”

“他是做什么的？”身后的皮鞋声慢慢靠近。

“是研究所新来的实验员。”男人微微垂着头回答。

“哦？”上校语气不是很好，“怎么一个实验员能在三楼，我的人只看了一眼就被杀了？”

齐玖站在原地低着头装乌龟，经验告诉他这种兴师问罪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任何动作，不然一定会被牵连。

“他是博士的助手，所以能在三楼。”

“助手？他能研究什么？”那上校轻哼了一声。

齐玖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过了一会才开口，“就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家伙？”他这话齐玖就有些不爱听了，这么就脏兮兮的了，他明明干净的很，甚至还刚掉进水里被迫洗了一遍。

“您不是要去看人鱼吗，快带上校过去吧。”男人朝上校身后的医生示意了一下，医生上前伸出手臂引路。

“你既然说他是实验员，让他跟着去。”上校说完朝前走去，也没管男人同不同意。

男人也顿了一下应声道，“是。”

齐玖瞪大了眼睛看向男人，男人却头也不回地跟在上校后面，见他没动还转过头来瞥他一眼，齐玖只好慢慢朝前走着。

好像每次出门都会很倒霉，不是被关在外面就是被莫名其妙的人逮到，这个上校到底是要去看什么啊，看那条野生人鱼吗？

过了一会，齐玖才有了一丝这上校或许是来拯救他的也说不定的错觉，因为这人带着他们转遍了整个三楼装有人鱼的房间，还每到一个房间都命令把鱼缸升上来给他看。

“我不方便去二楼被人看见，只能麻烦你了。”他的话虽然很客气，但语气中的挑衅和笑意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齐玖看着男人朝他又鞠了一躬，每到一个房间都把鱼缸升上来又降下去。

虽然只是操作光屏，但鱼缸上升和下降的速度其实并不快，这个上校也根本没有认真观看人鱼的情况，只是让男人升上来看一眼，走过去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就去下一个房间了。

齐玖原本还很开心的观察着每个房间的位置，和人鱼的状况。直到他们到达熟悉的房间门口，他才愣了一下，握紧放在身侧的手，人鱼还被他放着在缸外面，要是被这个上将看到……

还没等他构思出会怎么样，就见男人径直略过了这间房走到了下一间的门口，因为期间他们也略过了许多没有人鱼的房间，那上校也就毫无怀疑的跟着走了过去。

齐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跟着走进下一间房。

“现在陛下已经同意暗中捕捞人鱼了，你们还是一只都没有弄到吗？”上校看着缓慢升上来的鱼缸，拿手敲了敲玻璃，里面的人鱼毫无反应，如果不是那浅浅的呼吸动作，倒真像个在水中浮着的标本一样。

“现在的人鱼本来就少，他们也有了防备不会被我们轻易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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