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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几分钟后,我额头沁出细汗。
监考老师有所察觉,过来小声询问:「同学,不舒服吗?」
我强撑着摇头,这时候的卷子做了大半,剩下填空和作文。
几个呼吸后,那种丝丝缝缝的疼痛终于停止。我敛回心神重新做题。
但我不知道,疼痛过后那股空虚和慌张从何而来。
是紧张吗?
我想到母亲拥着我说:「考上大学就可以。」
又思及谢千舸认真对我道:「你可以的。」
像瘪了的车胎被打上气,可以重新轱辘着向前走。
我敛回心神重新做题。
最后一秒到来,我确认没有漏掉的选项后把卷子铺好。
窗外是安静的傍晚,大概过个一个小时,就会出现美丽的晚霞。
谢千舸的脸浮现在眼前,我嘴角微勾。
走廊已经有学生出来,他们欢呼着高中的结束,庆幸着脱离了苦海。
老师发出号令可以走出考场,我也融入了这群意气风发的少年中。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我名字。
我转头寻找。
「梁月,梁月!」
班主任慌慌张张地挤过人群走过来。
「你家出事了!快点回去!」
我心一颤,与考场上一般的恐慌迅速蔓延全身,拨开人群拼了命一般冲出去。
我预感到,我已经失去了什么,又即将失去什么。
当我坐着老师的车到家,已经有警察拉起警戒线。
邻居围着窃窃私语。
我看着敞开的房门,刺眼的鲜血流出蜿蜒的痕迹。
我脑袋「轰」的一声,瞬间空白。
「你好,请问是梁月吗?」
我无神地看向警察,讷讷地点头。
「接下来需要你配合我们做些调查。」
我试图绕过他走进去,又被警察拦住。
「梁同学,里面……你先不用看。」
他眼里的怜悯直晃晃,看得我难以呼吸。
我想问,血是谁的。
却发现后来干涩到发不出音来。
「……死……了吗?」
「是谁……?」
我还是看到了现场。
父亲倒在血泊中,双眼瞪着门口的方向,脖子那里咕噜噜地往外冒着血。
母亲躺在一旁,泪痕顺着脸颊滑落,有瘀青的嘴角含笑,手腕处血肉模糊。
悲恸吗?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情绪。
心口处像是被人挖掉了心脏,空落落的。
家里是命案现场,司法人员还在调查取证,我被警察带去了警局。
谢千舸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他过来时一脸着急,大概是跑过来的,额头上还有汗珠。
他冲过来抱住我,好像我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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