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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后面举个小牌子：「？？」

「那每次买个菜你都得让我开车送？」

我爸写。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我爸，前面的几根毛耷拉在头上，表情复杂，幽怨又带着憋屈。

13.

车子得的快，丧尸扒不住车，纷纷掉下去。

就在我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面前的一幕让我浑身战栗，止不住地想呕吐。

一大群丧尸正在撕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

鲜血喷涌，皮肉四溅。

我爸从后面捂住我的眼睛。

但我感觉他的手在颤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杨进军，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我妈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爸变红的眼球。

我爸松开捂住我眼睛的那只手，他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死死地盯着窗外那个女人喷涌而出的鲜血。

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

全是渴望。

突然之间，他的目光和我对上，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叫声。

我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杨进军!你疯了！这是你闺女！」

我妈顺手拿起一瓶矿泉水朝我爸扔过去。

我爸身体一顿，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他哆哆嗦嗦地在纸上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之间，他开始撕咬自己的胳膊。

皮肉绽开，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他疯狂地吸吮着自己的血。

我哭着探身拦他：「爸！你别这样！」

那个女人的血激发了我爸的兽性。

车子疾行，我爸推开我，打开车门从车子上跳了下去。

他疯狂地用头撞着地面。

我妈停下车，快步跑到我爸跪拜天地的位置。

「杨进军，别撞了！本来就笨，再撞脑浆都快蹦出来了。」

我妈嘴上虽然嫌弃，眼里的泪珠子是一点没少掉。

我赶紧跑过去，跟我妈一起拉我爸。

但我爸重量太大，我和我妈根本控制不住他。

这个时候，有几个丧尸发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踉踉跄跄往这边走。

嘴里吱哇乱叫。

我吓得魂都要飞了。

但我爸依旧在那跪拜天地。

「爸！别拜了！你再拜就只能拜你闺女的在天之灵了！」

我爸听见我的话，抬起头朝我嘿嘿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笑得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他继续抓着脑袋哐哐撞地。

那三个丧尸离我们越来越近。

一个丧尸甚至已经开始加速。

他一个猛冲，冲到我面前，我吓得直接给他跪下了，顺带给他来了个扫堂腿。

丧尸绊倒在地上。

丧尸起来，又要朝我扑过来。

我大喊一声：「杨进军！你媳妇跟人跑啦！」

我爸瞬间从地上跳起来。

我：「……」

三个丧尸被他这一跳也吓得蹦了起来。

我爸一个猛子冲过去，一个过肩摔，一个左踢，一个捅眼珠子。

三个丧尸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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