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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在拿到体检单后，梁殊做了梦。他在梦里回到了那一天，他跪在楼梯上，远远地看着爸爸杀死了小爸爸。

这个梦他做过很多次了，多到习惯，多到麻木，多到他已经不再害怕。

在以前的梦里，也有很多次，梁殊会从楼梯上站起来。

他做出了改变，他会走到厨房去，把那把刀子拔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怀念地拥抱自己的双亲。在这之后，他牵着匆匆赶来的黎兴文，对他说我已经没事了，两个人一起走出门去。

但这次，梦有一些小小的不同。

握着刀子的人长着他的脸，而躺在血泊之中的人，变成了黎兴文。黎兴文畏惧地看着他，祈求地看着他，但却因为他的信息素，没能做出一点挣扎。

Alpha是否对Omega就是有这种绝对的支配力呢？

梁殊不敢肯定，但也不想尝试。

梁殊仍然和黎兴文在一起，他没有对分化结果表现出任何一点不满。

可能因为曾经见过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曾经亲自照顾过他那么长时间，每次他表现出痛苦或是害怕，黎兴文都会感到紧张和担心。

久而久之，梁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他表现得阳光开朗，毫无负担，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被操心的人。

黎兴文对他那么温柔体贴，他也想让黎兴文感受到被人照顾的惬意感。

梁殊小小地做了几个测试。他试着自己产生信息素，然后观察自卫信息素对自己产生的影响。他试着打了抑制剂，观察怎样的剂量，对自己来说才是最恰当的。

他试着离开过几天黎兴文。如果他找不到克制自己的方法，那他只能够采取下下策，远离自己最想保护的人。

但在离开超过七天后，他乖乖地回来了。

他不能没有黎兴文。

在黎兴文的身边，他会遭受理智与本能拉锯的折磨。而离开黎兴文，他连理智也不会有。

“小文，你知道吗，我觉得的大脑就像一个天平。”梁殊坐在他身边，在讲述完一切后，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侧是本能，上面放着一些我没有告诉过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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