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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湫见此,莞尔,“小的这是奉柳公公的指命,前去给魏相传话 。”
闻言,这太监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贺子湫,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莫不是糊涂了 ?这并非是前往寝殿的路啊!”
贺子湫自知自己说错了话 ,忙圆了回来,说道:“小的刚入宫不久 ,对此并不熟悉,还望哥哥指路。”
这太监冷笑道:“这你都不熟悉?过了路门左边第一个宫便是了。”
贺子湫闻言心喜,作揖告谢,便顺着太监的指路,行至寝宫。
“来者何人 ?”
守于殿外的海缨见状,朝着眼前素未谋面的贺子湫问道。
“小的是奉柳公公的指命,来给魏向传话的。”
他将方才与太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是在传话的 ?柳公公有给你令牌吗 ?”
贺子湫微愣,他自是没有,可眼下他又无法将眼前的海缨打晕,便尴尬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衣物,祈祷着能从其间摸出一个令牌来 ……
不料,他还真从胸前摸出来了一个令牌……
海缨见此,便放了贺子湫入内。
此时的魏枝已然清醒,见来的是贺子湫,他大吃一惊,而后禀退了身旁的碧珠。
“你……”
贺子湫看向魏枝,见其四肢皆由铁链所缚,便顿时来了火气,“老师你这是怎么了?何人敢如此对待老师!?”
魏枝摇了摇头 ,叹息道:“劳你挂记了……”
他顿了顿 ,又道:“倒是你,几年不见,可还有本事入宫了? ”
闻言,贺子湫苦笑道:“我可没那本事 ,此番前来,是为了告知老师家父 之计。”
魏枝垂眸,看了看身旁的锁链,无奈道:“鄙人如今已沦为废人,你家父之计,鄙人已无能为力 ……”
贺子湫紧握住了魏枝的手,说道:“老师怎可这般说自己?如今我已中状元,自朝中也得知了您的处境,家父便命我将逼宫一事告知于你,望老师您能助其一臂之力,到时候…… ”
“先丞相势力若要逼宫,鄙人无力阻拦,也无力参与。”
话音未落,魏枝便抢先道。
语速均匀,一字一句,毫不犹豫。
“可老师便宁愿眼睁睁的看着世人将你说得如此般难堪吗 ?”
魏枝阖眸,不曾回话 。
却忽闻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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