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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轻弹烟灰,直径往外走:“今天先到这儿, 我还有事儿。”
说罢,门外两个保镖堂而皇之地将人“保护”了起来。
走廊内,唐爵收住面容仅存的一丁点儿表情变化,用力掐熄香烟。
一行人步入电梯间。大李按下顶层按键:“大哥, 您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他扔开烟蒂, 好不容易才略微放松自己紧绷已久的肩膀, 疲惫不堪地撩开额头碎发。轻飘飘道:“先去看看何玥。”
电梯门打开。
唐大哥从善如流地领着手下到达一间休息室前,将众人挡在门槛外,独自带上房门。
室内照旧被窗帘笼罩出阴森黑影, 密不透风的昏暗中, 角落里的人瑟瑟蒙在被子里。
只是这回她也许是听见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因干涩而沙哑的嗓子挤出一声:“唐爵……”
唐爵坐在她的床边,轻声应:“嗯。”
“我想不清楚……”被子底下传出闷闷的音色。
过了好几秒,她才继续道:“安全城沦陷的那么突然,当时那种情况……他明明没有任何生还的余地。但为什么……这些年我总梦到他,梦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爱教训人,讲大道理……潇洒恣意。”
“……”如果面前这人不是何玥,光提及这些往事,他现在想来已经暴跳如雷。但他仍没有任何回答的欲望。
梦……
谁不是呢。
除此之外, 他还会梦见爵士大楼的月光, 梦见撤离安全城时铅灰色落雨的天穹, 梦见做流浪者时风沙肆意的监狱, 梦见断壁残垣前尚未完全感染的小丧尸……
一切都那么真实, 那么清晰。千丝万缕,夜夜拧成把参差不齐的长矛,刺/入他的心窝。
等梦醒,再毫不留情地拔/出。
有段时间,唐爵成夜成夜不睡觉。只坐在床头吸烟,看着大本营宵禁时分瞬间熄灭的霓虹,陷入愚不可及的痴想:
爵士顶层的月光依旧皎洁,安全城前的叹息墙牢不可破,藏匿在监狱里流浪者被人解救出来。
甚至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白鬼,也没有被感染,他只是摔了一跤的普通小鬼,被自己拎着后颈带回家。
可惜。
都是假的。
“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些年‘不断怀念他’,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一样东西。相反的,我失去了太多……”
“是,你该忘了他。”唐爵笑了笑。
何玥终于露出一双通红的眼来,注满忧虑地望着前方:“可是唐爵,如果连我都忘记他……那…他该有多孤单……”
闻言,他的唇角无力地上调,抬手去摸何玥的头顶,认真道:“我会替你记得他,保护他留下的东西。”唐爵顿了顿,像在盟立什么虔诚的誓言:“他永远不会孤独的。”
别担心,就算我孤独终老,也会记得你。
唐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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