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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队长瞳孔微缩，喉头滚动。将备受折磨的烟盒子塞回口袋，换成狐狸崽的侧腰，使劲儿掐住，发狠道：“那还不好办，在他们找到之前，提前把你弄死。”

“……嘶，疼。”

“……”操。

他松松手上的力道，骂了声儿：“滚回车里。”

心底却开始盘算起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该怎么办。

……

而付黎确实乖乖回到停车场，坐回车内，揉了揉太阳穴。

回忆起在酒店的那晚。

果园二楼VIP包厢内，付黎晃动两下被锁死的手铐，对着玄关的灯光出了神。两道黑色细长的阴影剪开明亮，落到反光地板上。

——有人停在了这扇门外。

他本能地想要挣脱束缚，却记起某人出门前的嘱咐。硬生生把这冲动忍下去。

门果然打开。

甚至连识别音也没发出。

有谁的鞋底踩着大理石地板，声响清脆。接着，对方打开了客厅的灯。

“啧，好久不见啊。”

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款步靠近，径直在茶几上落座。

“我看果园里来了特殊的客人，还宰了园主的宠物。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了。”他居高临下招呼道。

付黎轻飘飘瞥眼他，没开口。

对方注意到什么，语气极轻：“出于对我们谈话效果的考虑，我建议你先把这东西解开。”

“……不了，这样挺好。”他躲避对方探来的手，平静道：“你们都这么喜欢管闲事吗。”

黑斗篷正以一个松懈地姿势观察着他，“啧，记得上回见面你还是个孩子，脾气就已经这么差了。果然，成年后也还是没变。看来基地教育孩子的方式并不怎么样。”

“……”

“嗯，这次他们派你来做什么，让我猜猜……”

“没谁派我来。”

“那就是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没有。”

“是吗，很不巧，我有。所以今晚必须打扰……”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过他的“装束”，斟酌道：“你和那位的雅兴。”

“……”

“哦，抱歉，确实是我差人提前支走了你的……床伴。不要这个眼神看我，我没想对他怎么样，只是自从你们进入果园，就一直贴在一起。想单独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所以呢，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

“问得好。不管怎样，你的存在都让那些宠物们处于过分兴奋的状态。所以还请你稍作控制。”

他像个鬼魅般贴近付黎的耳畔，叮嘱：“今晚先睡个好觉。”

说着，一支针剂刺/入付黎的皮肤。

“期待再次见面，孩子。”他说。

这种针剂他再熟悉不过，包括身体上也是……

长年累月产生的抗药性抵制着药液蛮横地渗透，让毛孔渗出蹭蹭冷汗。

他并没按照访客的期待那样，安稳入睡。而是在迷蒙中产生了幻觉。

各种各样破碎的画面，从头痛欲裂带来的昏黑空隙间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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