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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回头来着，傻崽……

只是怕你不在。

大抵是过了数分钟，才有人轻轻打破局面。

“大李，去，叫几个人下来帮忙……”

“都别动……”唐爵恍惚地抬起脚，望着遍地无法辨认的身体碎片，又硬生生在原地落了回去。他沉声道：“我自己找。”

何玥有些着急：“你先出来，我们一起慢慢找。”

“你知道的……我能找到的……”男人不愿转过身来，弯腰捡起了布满灰尘的照明物。

何玥不知怎么，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唐爵！”

“都滚！”

是，他能找到的。

……

唐爵用脚踢开最近的大块头，把他翻了个面。他知道那不是，小崽子白白嫩嫩的，不会这么丑。

何玥苦着脸一个人去抽烟，大李给他送来了更明亮的探照灯。

他刚开始还有耐心，会一边辨别一边暗自欣喜。

“不是……这个也不是……”

他见过付黎白皙却布满疤痕的腰腹，漂亮又有力，和这些垃圾完全不一样。

只是后面遇见稍微相似的，便会用手将肉块尽力拼凑完整，疯狂地在四周寻找碎片。

等到浑身染上血腥味，终于断定不是。紧绷的背脊才会随着呼吸颤抖几下。

时间长了，他不免开始有所期待。

“你知道吧，我绑你过来就是为了报仇……那些让安全城沦陷的罪人！就算死了，我也会去撕碎他们的鬼魂！”

“你也是，如果让我找到你……”

唐爵双目通红地盯着掌心中令人作呕的粘液，一股酸涩感趁机占领了心脏。

他重复念了句：“如果让我找到你……”

但没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因为他想起了青年寡淡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那温柔讨好的模样。

想撕碎他，更想抱他。

或许是因为他此时正跪坐在最后一具尸体面前。那是个体型肥胖的男人。

不是。

“都没有，都不是，不在里面……”反复告诫自己这一事实，唐爵彻底瘫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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