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正此时,又有人出现在床旁。
“给我吧。”男人接过女人手里那处按压止血的敷料,将他的手掌握紧,淡淡嫌弃道:“真娇气。”
一时间,他不知该怎样回应这个全程垂着眸的人。
对方也未再开口,似乎失去了玩笑的心思。
唐爵默默为他披上外套,将一双还带着包装的拖鞋拆开丢在地上。接着在他撑起身下地时在旁侧简单地捏着那只未受伤的手臂。
而付黎却清楚地感受到对面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捆绑着纱布的腰腹,像是已经透过层层包裹触碰到内里的血肉。
最后也没做出任何举动来,只是沉默地看他坐好,而后吩咐张山:“带他去停车场。”
……
唐爵独自找了个空地儿,摸出冷落已久的烟盒夹出两支塞进嘴里。
他的口腔还残存着小崽子的味道,杂糅着淡淡血液的铁锈味儿。
那双手终于不再发抖了,而他却在个无人的楼梯间内,内心悲凉地不像话。
答应何玥的那些事。
说什么一旦找到付黎,就会立刻问清所有疑点。无论用什么方法。
但当他真真看清自己的狐狸鲜血淋漓,心中只埋怨自己没有提前认清自己真实的想法。
是什么呢?
唐爵没点燃烟卷,而是把它们死死掐断,希望能够压抑住随时可能倾塌的垒墙。
是什么呢……
想把他藏起来,最好关起来、绑起来。
就沿着那几条被绳索摩擦出的血痕,紧紧困在某个地方。
他让这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望着阴霾灰蓝的天深吸几口气,最后也只是利用这段时间吹了阵冷风。
当他终于到达空地时,大老远却看见最前排那辆车的后排,车窗被摇到最底端。有人正趴在那窗口张望着什么。直到找到了自己的身形,先是惊喜地弯了弯眼,而后似乎想起什么,心虚地收敛一点。
唐爵被那目光烫个正着,故意没对视回去。绕到对面拉开车门大大喇喇弯腰坐进去。
面不改色道: “开车。”
他们驶上夜色单薄的公路,朝城外方向去。
路途中,没谁再说话。只有副驾驶的大李低着声音提前联系医务室的人。
付黎时不时侧脸偷看,皆被唐大哥逮个正着。
他大人大量地不跟伤员计较,谁知对方越发放肆,直把人看到老脸发红。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